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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不在的气流从林余的另一只手上带去了一块金色的鳞片，鳞片泛着金属的锐利光泽，直直嵌入鲸骨，那灿金的颜色仿佛带有热度，融化了鲸骨，一点一点，鳞片与鲸骨合为一体。

我永世伴你。

于轮回之中。

鲸啸再次传来，近在耳边，又悠远浑厚。

远处的草丛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突然窜出了一群花栗鼠，跑得最快的那只小家伙撞上了沈宣的腿，嘴里倒豆豆一样倒出一大堆大叶瓜的种子，它立起身，把小小的爪子搭在沈宣腿上，鼻头轻轻耸动，像在试探。

沈宣伸出食指，轻轻挠了一下它毛茸茸的颈窝，它兴奋极了，抱着沈宣的手指舔了好几下，捞起一块最大的种子献宝一样搬到沈宣的食指上，嗅了嗅，又往前推。

林余笑着把他拎起来放到沈宣肩膀上：“他们喜欢你，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送你了。”

很快，花栗鼠们都把自己的宝物堆在沈宣面前，然后挤成一团抢着要往沈宣的掌心蹭。

沈宣摸都摸不过来，有些无奈地看林余：“它们本来在自己窝里睡得好好的，你非把它们喊过来。”

林余缱绻地用额头轻蹭沈宣的下巴，把他抱进怀里：“哪有，它们早就等着我今晚带你来，我要宣告全世界，我有伴侣了，以后你就是主，是我的主，也是它们的。”

沈宣掐了一下他的腰：“说话不要那么中二，什么主不主的，我尊崇平等。”

“好好好。”林余轻笑：“平等，平等，但是它们真的喜欢你，虽然语言不通，可它们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可没强迫它们。”

沈宣的眼睫垂了垂，忽然扯住了他的衣服：“实在……不可思议。”

“我本来就是个不太平凡的存在了。”

林余低头埋进沈宣的发间：“人类的科学还远远没有穷尽，这世界上，多得是你们尚未理解的事情……诶你说，我们两个在一起，算不算联姻呀？”

沈宣笑了：“我如果是人类领袖，也许算？可惜了，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老师，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余拉着调子哦了一声，在沈宣侧脸落下一串亲吻：“但是你面子可大了，我会为了你，不动那些愚蠢的人类。”

沈宣挑眉：“说什么呢。”

林余嬉皮笑脸的：“电影里老这么说——愚蠢的人类。”

沈宣咬了咬他的鼻尖：“真不懂你从小到大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林余反咬了咬他：“看了好多好多奇怪的东西。”

沈宣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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