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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挚爱承诺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千言万语，都无法宣之于口。

他把项链轻蹭上沈宣的发，划过沈宣的眼睫，鼻尖，唇峰，下巴，最终将那块鲸骨熔鳞贴于沈宣的胸膛，依偎着一块粉色的吻痕。

“这条链子是那只母贝化成的，你想将我放归大海的那一次，我就是去找它了。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找，它已经快要寿终正寝，你就带着它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我过一辈子吧。“

贝链很细，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它并不均匀，但那浑然天成的美鲜少有任何金属能够攀比。

林余牵着沈宣的手轻轻按在挂坠和贝链上：“这是我身上最重要的鳞片，每一条人鱼都有这么一块，最坚硬，也最脆弱，有了它，我们的能力是完满的，没有它，我们就不完整。“

沈宣忽然担心起来：“你…“

林余伸出手指贴在他的唇上：“我得和你说实话。宣哥，王复是我杀的，是我失控了。知阳哥只是对我下达了攻击指令，可是没让我杀人，这件事责任在我。我不想再做出这种事情，我也不需要摧毁一切的能力，我只想和你平平凡凡地过。鳞片交给你，我的掌控权都交给你，生命也交给你，你替我好好保管，好不好？原谅我，可不可以？“

沈宣看他半晌，忽然把他抱紧：“傻子！我不怪你，你不需要这样。“

林余闭上眼：“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我是个怪物。“

“怎么会。“沈宣摸着他的背，满心满眼的疼惜：”你怎么会是怪物呢，不能这么想，我不允许，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你明白吗？你得给我记住了。”

林余的眼泪就那么掉出来，像小时候一样，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在沈宣的怀抱里获得一辈子的承诺，实在太幸福，以至于他明明想说话，却一直在呜咽。

沈宣无奈地抱着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大块头，抬头看了看净澈的夜空。

明明月光温柔似水，像是要从天空滑落下来，融入海里。

正如林余的泪水落湿他肩处的丝绸，与他的皮肤紧密相贴。

许多时日以后，他依旧能清晰的记起这个时刻。林余的一呼一吸，林余的每一次颤抖，都如同烙印，熨帖他日渐冰凉的心灰意冷，走过那段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苦旅。

Chapter 34 岛

“宣哥？宣哥宣哥宣哥……沈教授。”

沈宣翻了个身，推开黏在耳边的俊脸：“困。”

“宣哥哥，沈宣，起床啦……老婆！媳妇儿起床啦！”

林余爬上床把沈宣整个抱紧，在他颈窝蹭：“媳妇儿你醒醒好不好，我们出去玩呀。”

沈宣喟叹一声，扳过他的下巴给他一个早安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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