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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抱着他，双唇轻擦他的耳廓。

“其实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林余仰头看他，翘起唇角：“什么呀？是礼物吗？”

沈宣推他一把：“你先让我起来。“

林余眼睛里窝了一弧光，显得闪亮而充满期待。

沈宣绕过双人大床，蹲在另一头的床头柜前，拉开第四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灰色的丝绒小方盒子。

他隔空抛过去，眼角的弧度被睫色扇出一片柔软：“接着。”

林余完美接下，按在胸口：“宣哥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欸。”

沈宣绕回来，给了他一个暴栗：“说的好像这些年我多亏待你似的。“

林余眯起眼，缩了一缩，还是笑得很高兴：“其实只要宣哥陪着我，我就很满足了。”

沈宣把盒子拿回去，慢慢在他眼前打开，嘲道：“其实我都有点不想给你了，前几天晚上那只海豚送戒指的时候你不是还嫌弃很土么。”

林余哑然，挠起了脑袋，绞尽脑汁想要圆回来，沈宣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我是个很普通的人，没那么多浪漫和热情，也做不到像你那样，给你一场那么别致的旅行，我所能给你的，只有这枚戒指，以及我所拥有的全部，可能不见得多金贵，但给你一个在人世的家，肯定是足够了。”

林余哑然。

他面前的对戒，在晨曦里闪着光，正如沈宣那双美丽眸子里的光一样，在他周遭勾了一圈边，直直晃进他心底。

沈宣抚上他的侧脸，轻轻蹭着，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我的小家伙长大了，变得很强大，很帅气，很惹人喜欢，回来得赶巧，今天是我捡到我这小家伙的日子。”

林余鼻尖有点发红，他看向沈宣：“宣哥……”

沈宣应着他，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整整七年了，林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别人总说，人鱼很凶残，说人鱼唯一的价值就是入药，可和你在一起的这些年里，让我明白你们并不是这样的。你们会哭，会笑，会有小脾气，也会对人付出真心。”

林余抓住沈宣的手，呜咽：“宣哥，我快哭了。”

沈宣笑了声，拉下他的领子，将额抵上他的额：“不许哭…这个戒指的设计理念是莫比乌斯环，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林余眼眶通红，抿着嘴摇头。

沈宣亲昵地吻上他的侧脸，话语温存。

“两个世界，无限融合，我和你，永远都不要分开。”

呜一声，沈宣口中的小家伙煞风景地哭了，还哭得很丑。

沈宣把他搂进怀里，抬指为他抹眼泪，哄着：“要我帮你戴上吗？”

林余赶紧点点头，鼻音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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