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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机械地摇摇头。

沈宣把手放到他头顶，揉乱他的发：“我可没给你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场面，你不至于吧？”

林余低下头把人拉进怀里，喃喃：“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沈宣笑着，拍抚他的背。

沈宣越这样，林余就越慌。

有好几次他都快要忍不住，想和亚斯兰断得干干净净，想告诉沈宣，是他的一时疏忽让他陷入险境，希望沈宣怪他骂他，对他撒气，让他的罪恶感能够减轻一点。

对沈宣这个人，他从来无以为报。

沈宣给他多一分好，就是给严寒里快要冻死的人多一些火光，温热越多，皮肤越刺痛，越想要飞蛾扑火，也越害怕骤然失去。

沈宣淡淡皱眉，扶了扶后腰：“陪我去…那边坐会儿。”

林余慌不迭地扶沈宣坐到民政局外人工湖旁的长椅上，沈宣呼了口气，问他：“心事很重？”

林余摇摇头。

沈宣无奈，拉过他的手放在身前：“你不高兴，它就不让我舒坦。”

林余抬起头，眼底更慌。

沈宣轻嘶一声，尽量克制自己不去压按腹部，原本清而磁的声音染上些颤：“你不是……很想扯证么？这是闹的哪一出？”

林余拼命咽唾沫：“我……我，对不起。”

沈宣苦笑：“你到底怎么了，昨天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如果是因为孩子…其实你只要别总操心，我也不会太难受的。”

林余忽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语气有点失控：“宣哥，我只是……我只是很怕失去你，真的很怕！我抑制不住，我…你对我越好我越怕，我不是什么好家伙，宣哥，我以后可能也会做错事，如果我…”

“嘘。”

沈宣吻住他，又慢慢松开，把结婚证扔他身上：“你差劲也好完美也罢，我都认，只要是你。”

林余凑近了想说话，被沈宣捂了嘴：“你别说话了，嘶—这臭小子…”

林余瞪着他的小腹，跟着暗骂臭小子，认命地伸手安抚那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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