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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揍人的心都有了，恶声恶气：“知道了。”

“咳咳…”沈宣抓紧了领口的衣物，眼眶通红，他双手撑住马桶盖，浑身无力地往下蹲：“呃……唔呕—”

林余心底发慌，掏出手机怼了一条短信到向知阳那里：“他吐得很厉害！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向知阳一直没回复，林余气得把手机砸到了地上。

砰一声响，透明的屏幕飞出几块细小碎片。

沈宣的脊背暗暗抽紧。

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林余近来情绪不那么稳定，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的他。

那个说着“别人喜欢哥哥不重要，哥哥喜欢我就够了”的大男孩，现在似乎不那么自信满满了，别人稍微一点逾矩的行为都会成为他的眼中钉。

沈宣压下心中重重的忧虑，待缓过来以后，哑声道：“如果以后许则再这样，我会说清楚。”

林余不说话。

沈宣捡起他的手机递过去：“你看看，手机屏幕都摔坏了，以后别这么急了。”

林余抱住他的腰，闷声道：“你好点了吗？”

沈宣轻喘了一口气，“嗯”了声。

林余问：“你能不能不上班了，你就在家里好不好……我真的好怕你出事。”

沈宣淡笑，捏他的脸：“再过两个多月就放寒假了，没关系的。”

“可是你…”

沈宣低头看向他：“偶尔想吐不碍事，我们人类怀孕的时候也会这样的。”

林余将信将疑：“真的吗？”

沈宣点点头：“真的，要相信教授啊。”

林余不情不愿道：“好吧。”

他将沈宣的腰圈紧了些。

沈宣沉默了几分钟，等到他的情绪慢慢变得平缓，才开口：“别不开心了，待会儿课上完就能回家了，晚上去趟超市吧，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你做。”

林余抬起头，急切到：“怎么能让你做，肯定是我做啊，你想吃什么？”

沈宣笑：“我啊，可能得问问坨坨想吃什么，他不喜欢吃的话，我就又要遭殃了。”

林余皱起眉：“可是坨坨不会说话…啧，它好烦啊，你吃什么它也要妨碍你。”

沈宣尝试去拉开他的双臂：“你也很烦，都要上课了还不撒手。”

“……就不撒。”

“林余。”

“不撒。”

两个人正絮絮碎语着，被摔得破了屏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林余本意是想掐断的，可是向知阳给他提的条件里，包括了不能不接电话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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