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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有这么娇气的！”杜钲气不过，“林余那小子在又能怎样？他是能替你怀孩子还是能替你生？这孩子怎么一点观念都没有，把你折腾坏了它能有好果子吃吗？”

沈宣侧过身，掌心贴在小腹上，没好气地说：“都说了它好像听得懂别人的语气，这又开始闹……”

沈宣话说到一半，头微微扬起，腹中酸胀不已，鱼崽在里边没个安生，一个劲儿往他手掌的地方钻，闹得他浑身难受。

杜钲还想说话，沈宣瞥他：“你闭嘴。”

杜钲咬牙切齿：“沈宣你现在就是典型的护犊子。”

沈宣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抓紧了床单，手背绷紧，嘴唇也抿得发白，像在忍耐什么极大的痛苦，杜钲慌了神，腾一下站起身抓住了沈宣的手：“我……我我不说了不说了，你…”

沈宣忽然反握住他的手腕：“水……浴缸…”

杜钲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抄起来往卫生间走，将沈宣放进浴缸后，他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我…我直接放水吗？”

沈宣仰面靠在浴缸一侧，无力地点点头。

杜钲打开龙头，温水缓缓流出，逐渐淹没沈宣的腰腹，被打湿的衣服随着水位上涨略微飘起，杜钲隐约看见沈宣隐在西裤下的小腹。

一只白皙的手闯入视线，指尖搭上皮带扣，杜钲突然回过神，按住那只手：“欸你你你要脱裤子？”

沈宣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紧了。”

杜钲的脑子还在该不该出去这件事上纠结，后知后觉发了个音：“啊？”

沈宣不理他，径自松开了皮带扣，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了一些：“这事，别和林余说。”

杜钲的眼神又不好看了：“你经常这样是不是？”

沈宣闭着眼靠在边缘，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音调里全是疲惫：“也没什么，坨坨亲水，我一般下了班会早点回来，在浴缸里泡一会儿的话能安抚住他，今天是因为离水时间太长，现在已经好多了。”

杜钲盯着他的肚子不说话，看那架势估计是在默默诅咒。

沈宣笑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这么担心我啊？看来这兄弟我是没白交，今天还得谢谢你，我这情况特殊，你不在我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暴露。”

杜钲拉开他的手：“现在才知道啊？要不是我脾气好，就你这吃里扒外的性子，谁能忍你这么多年？

沈宣瞥他：“谁吃里扒外了？”

杜钲咬牙：“你说是谁！”

沈宣嘴角的弧度未消：“林余是我的伴侣，哪里算外人？你可别告诉我你吃他的醋，我对你可没兴趣啊。”

“靠。”杜钲笑骂，打了一抔水到沈宣脸上：“以前可没看出来你那么自恋啊。”

沈宣抹开满脸的水珠，笑了笑：“行了，你早点回家吧，下次想要什么稀奇古怪的礼物拿去哄男朋友女朋友，就找林余要，算答谢了。”

杜钲并不在意这个，只问：“你真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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