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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沉默了一下，慢慢开口：“沈宣，你知道规矩的。”

沈宣放在膝头的手紧紧蜷起来，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些未被公布到网上的消息都是国家机密，体制内的成员如果没达到一定的级别，也是无从得知的，更何况他不是，从科研道德的方面来看，他这样直接打探也是很不妥的。

可他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这甚至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秦航看他不说话，把桌上的茶往他的方向推去：“先喝点，你看起来很紧张。”

沈宣抬起头，眼里有恳求：“秦老，您知道我的为人。”

秦航看着他，不无担忧道：“是，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你反常，沈宣，你是我带过最严谨懂礼的学生，现在你自己也是教授了，这些规矩你不可能违反，所以……你为什么这次要问呢？”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了，愈发沉重，也愈发焦灼。

秦航见沈宣的脸色越来越白，上前握住他的肩膀：“沈宣？”

沈宣用力咬了咬牙，忍着心悸，把面子全都豁出去了：“秦老，您当真一点都不能说吗？我只想知道哪怕一点点。”

秦航摇了摇头：“沈宣，我虽然和你相识这么多年，但国家有国家的规矩，我们这些做科研的，总得遵守信条。”

沈宣听见了他预料之中的，也是最不愿意听见的回答，心里冰凉一片。

他咽了咽喉咙，声音沙哑：“……秦老，如果我说，我也许比你们还要了解那个生物呢？”

一瞬的沉默。

“……你知道些什么？”

秦航的语气依旧沉着，但沈宣听出了他的些微焦急。

沈宣看着秦航的眼睛，一字一顿：“秦老，如果用这个做交换，你能告诉我你们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吗？你们总会公开后续行动的不是吗，能不能…先告诉我？”

秦航重重叹了口气：“沈宣，你还会讲条件了啊。”

沈宣没说话。

秦航见他犟，只好先开口：“我只能告诉你能公开的一部分，国家和A国，T国，打算联手下潜，歼灭那个生物。”

沈宣的瞳孔骤然紧缩，他完全控制不住颤抖，心脏一时跳得极快，随后变得很紊乱。

他失控地抓住秦航的手：“为什么要直接歼灭，他什么都没做！”

秦航的眼神暗了，他拉开沈宣的手，把那只汗湿的手不容置疑地按回沙发上：“我记得我当时说过它攻击性很强，剩下的不用我和你说了吧，沈宣，你是聪明人，不至于分不清好歹轻重，现在，该说说你知道的信息了。”

沈宣像是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一定……一定要歼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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