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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低下头，淡道：“知道了。”

在做出告知决定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件事不可能只控制在他和秦航两个人之间，他想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必须让计划制定者和参与者都明白他的重要性，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接近那个生物的机会。

他并不能确切地说那就是林余，但他穷途末路，宁愿赌一把。

他在实验室待了整整一周，科研人员都是疯子，这件事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了，就像他们很少休息，累了就往桌子上一趴那样，他们觉得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沈宣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被锁在这个弥漫着化学物质气味的小房间里，一天天衰弱。

门口的两个卫兵从来不和他说话，他太无聊了，只能天天和坨坨小朋友玩击掌，坨坨小朋友还闹着要玩成语接龙，结果接得乱七八糟，没文化极了。

沈宣守着这唯一的快乐又度过了枯燥无味的一天，傍晚，终于等来了新消息。

秦航带着另外两名科研人员出现在门口，把沈宣带出了房间，随后他们一起乘坐军车，开往另一个地方。

沈宣太疲惫，在路上摇摇欲坠地想要睡觉，秦航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按在肩上：“死撑什么，快睡，没那么快到。”

沈宣看了一眼坐在前座的两个外国籍科学家，眼睫越来越沉。

“老师……谢谢。

军车颠簸了半夜，总算停下来，沈宣下车时被冷风吹得指尖都冰凉，裹紧了外套，又被卫兵们押送到火车站。

秦航这一次没和他走在一起，但沈宣注意到秦航总走在落后于那两个科学家几步远的地方，偶尔会回头看一眼。

心底一暖，他没有看错人，秦航想要护他周全，他对此万分感激。

第二天，旭日初升，他们终于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俄罗斯，某基地。

这已经超出沈宣的认知范围了，他对路上那些复杂的文字一窍不通。

秦航从门卫那里要来一件大衣，罩到沈宣头上：“先送你去休息，待会还会有人守着你，你别紧张，只管休息好。“

沈宣唇角苍白，点点头：“秦老，你们做出决定了吗？”

秦航挑眉：“不然你觉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宣心下一喜，刚想说话，秦航却捂住他的嘴：“少说话，上层有反对者，认为你会造成危险，虽然我们最终投票决定带你下潜，但是具体如何实施还要进一步商讨，你从现在起尽量表现得沉默一点，顺从一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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