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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指了指颜予稿件中的一段:“你写的就不一样,洪灾救助渔船这一段跟看小说似的,惊险有了,感动也有了。”
那一段恰是祖煊掌机的救援行动。
两年前鹭城遭逢长达一个月的暴雨,岛内的内流河水位骤涨,岛边的近海也是波浪滔天。
相关部门早就发了禁令,暴雨预警结束前不允许船只出海,可渔民们晾了一个月全无收入,难免焦虑,于是有人趁着水势稍平出了海,没等返程便被反复的雨势困在了海中央。
接到救援电话已是夜半,祖煊在睡梦中被惊醒,直奔指挥室筹备,在确定救援方案后即刻出海。
彼时天光全无,海面被缭绕的雾气层层笼罩,白蒙蒙的,能见度极低。直升机悬停在渔船上空,被疾风骤雨吹得飘摇,映在幽深如渊的海面上只一个微亮的光点。
渔船吨位不大,随着水面起伏摇曳在波涛里,一阵浪打过来,甲板船舱全进了水。
无声无息的向下沉没。
连峤套着绳索降到船上,给渔民穿好护具,又护在身前送回机舱里。一上一下,救起的只有一个,而船角还有更多沉重的期盼的目光。
祖煊控制着仪表盘,尽力让机身在风雨中保持平稳,他默算着时间,眉头的细褶愈发深,额角一点青筋突起。
时间不够。
按这个进展,不到所有人离开船体,渔船已经倾没入海了。
事关人命,不允许他多犹豫。
祖煊按下机组通话按钮:“准备下降飞行高度,绞车手调整救援绳,救生员接班预备。”
直升机有极限的低飞高度。
尤其在环境恶劣的情况,贸然贴近海面格外冒险,这对机长的飞行技术是极大的考验,但凡操作出现失误,不仅无法完成救援,整个机组都会坠入海中。
没有人对指令提出异议。
只是沉默又迅捷的完成自己的任务。
直升机缓步下降,救援速度肉眼可见的快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
机舱变得拥挤,湿透的落魄人席地而坐。
船体八成已然入海,最后一个受困者瑟缩在船角,陆战队出身的连峤经过高密度的救援,体力耗费大半,唇色微白,刚毅面庞上满是雨水。
他来不及再给渔民穿好完整的护具,快速的将和自己相连的腰束肩带给对方绑好,示意绞车手收绳。
双脚悬空不过一两秒,船只彻底沉没,没有水花四溅,没有滔天巨响,无力的被吞没。
幸而,所有人都还在。
祖煊长舒一口气,把在方向盘上的手很稳,只有指尖微颤,他切换了参数,直升机升高,疾速向陆地驶去。
螺旋桨的轰隆声盖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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