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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又啪嗒，两颗爆珠被掐得凹陷。

喻子期出来找人时，二十支烟全被掐废了，他擦着半湿的头发坐到她身边去，抽掉她手上闻味的那支，只玩笑说：“也是够费钱。”

颜予顺从地倚过去，水汽凝结着滑落在他肩颈的位置，连带着晕湿她，可她一点都不想躲。

他抚她的后背。

“赵葭桔打电话过来了。”她声音有点闷。

喻子期记起在栈桥边与这件事相关的那个夜晚，不用她再详细交待，也清楚那一盒双爆是为何白废的了。

现在和当时，他同样不确定颜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但心境却平和了很多。

他问她：“想好了？或者要跟我说什么？”

“她叫得挺急，如果应下她，我很快就要出发，也许这个过年，我们的第一个年就会过得不那么圆满。”颜予搂住他的腰，“如果这份工作成为我未来长久的方向...”她没将话说完。

“我要知道你怎么想。”颜予说。

喻子期沉默良久，方才问她：“有没有一瞬间，你因为我产生过就留在这座城市，过完这辈子再不出去折腾了的念头？”

“有。”她坦诚回答，很利落。

这种无须思考的反应让喻子期觉得好受：“我当然希望你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醒过来的第一眼是你，睡前的被窝里也能有你，我们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可以试遍所有新开张的餐馆，再牵手去看上映的电影。”

颜予动了动唇，尚未出声。

他又继续说：“这只是出于我私心，摒弃这部分的话，如果你想选择那样的方向，我支持你。”

“为什么呢？”

多奇怪，得到支持，她竟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能是那句“摒弃私心”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有过要为我停留的念头就够了。”喻子期抚在她背后的手游移到颈边，将她转向自己，颜予才眨了眨眼，蓦地眼皮上落下没有重感的吻。

“我不能禁锢住你，尤其是明知道留下你，你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觉得不甘心。你的人生，首先是颜予，我爱你是颜予，你爱我才会有某一天喻太太的可能性。”

他说完，唇从她眼睑上离去，而她双眼紧闭。

十几秒过去，仍旧如此，喻子期皱起眉头想，难不成自己表错了立场，颜予其实期盼他强势深情的挽留吗？

正当他这么想，紧闭的眼帘逐渐松动，水汽开始晕湿睫毛，颤啊颤的，有什么东西从她脸上啪嗒滑过，残存两道透明的水渍，和暴雨将至时从天而降又消失的那种征兆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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