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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是干燥的。

她回头望向兴致正高的人群，想了想，独自走往声音的源头。

不知不觉间，一群人闹腾到快零点。

付制片一百七十斤的壮汉，结果潜藏着比谁都荡漾的少女心，摸出什么往她们手里塞：“小卖部统共就这几盒仙女棒了，大老爷们少凑热闹。”

颜予分到了两支，其中一支是赵却云让给她的。

差两分零点时，颜予找了托词躲到院外，倚着红砖围墙给喻子期拨视频邀请。

邀请响了几十秒，断了。

她心里的期待，也断了。

像在半空悬悬而上的气泡，途经林间被树叶划了一下，力道一点也不重，可就是啪的一声破掉了。

尖锐隐没进心口的那一下，叫人好接受不了。

颜予垂眼看着屏幕，不死心地换拨电话。

这次不消太久，被人接起：“喂。”他气息比寻常重，许是赶着来接她电话。

短暂的失望委屈都在他声音传入耳蜗时烟消云散，她听见身后互贺新年，于是低声说：“是新的一年了，喻同学。”

“颜同学，新年快乐。”

他沉嗓回答，低磁声线透过听筒将她耳朵厮磨得生热，“这一年也一起走吧。”

颜予莫名眼热，手指搓动那两支没来得及点燃的仙女棒，语气轻缓，应的内容却很郑重：“好。”

他笑道：“这段对话也每年都说吧。”

“好。”颜予将头仰高，又觉得自己对天傻乐实在蠢得很，克制地压下嘴角，“想到还要重复几十遍，真的很傻。”

“反正也不会有别人知道。”喻子期转而问她，“在做什么？”

“本来是想视频的，十二点整的时候烧个仙女棒给你看，不过没接上就算了。”

“就算了？”他挑着尾音，对她的态度不太满意。

“不然呢？”她反问。

喻子期没应，颜予贴着听筒仔细辨别，手机被他放在某个地方磕碰了一声，然后是时远时近的脚步，和动作之间衣物摩擦的窸窣，最终以火机打响的声音结尾。

他快步拿回手机，急促了些：“十秒。”

直觉迅速发酵，朝着某种欢喜的方向狂奔而去，颜予似乎能猜出什么，又不敢放任自己将期待置于过高的地方。

喻子期在倒数。

“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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