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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这辈子讲话没这么快过,一个字追另一个字,怕连不上,怕被打断,怕留下空白出差错漏破绽。好在袁木一直不说话。始终不说话。他好像观云观得入了迷。
风挽着风撞过来,撩起裘榆汗后的冷意。
如梦惊醒,裘榆听着楼底的叫卖声回归现实,说:“蓝色,八点半的时候。”
袁木忽然笑了,裘榆转头细细地看他。
袁木的眼尾是微挑的,以前的狗狗不知在几时变成的狐狸。而往常用来勾人心魂的弧度,在这个笑里透出绮丽的温柔。
袁木喃喃地说:“哦,北京。”
是个地界小而人繁多的城市,是秩序井然也杂乱无章的聚居地,是大到包容所有异类,也小到挤不进去留不下的斗兽场。
“你想去吗?”袁木轻轻地问,转来与他的目光触在一起。
此时段应该是苟延残喘的太阳在回光返照,比白天任何一刻都烫人。裘榆的心隐隐腾起胀热。想去吗,你问我吗,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现在不适合思考啊,要不要告诉他,他脸颊的红,是这场黄昏里的最后一匹晚霞。
两棵
11 11 植物性
第二天起床,裘禧看见宣传册被裘榆用来垫着吃小笼包。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在心里小骂一个回合去了洗手间,刷牙时惊悚地与镜中的自己瞪视。
裘禧歪出头来大声问:“诶凯个恩搞干啊?”
裘榆抬头看她一眼:“把牙膏沫吞了再说话。”
她呸呸两下含水吐完:“你起这么早干嘛?”
“补课。”
“啊……”裘禧挤过去抢包子,两个到手才反应过来,“啊?”
“袁茶不是让我去来着?”裘榆把半屉都让给她,“没事做,去看看她哥啥水平。”
“水平……挺、挺高的。”对此,裘禧也只发表得出一个意见,“哥,你、你去了别扰乱纪律。”
课堂设在袁木家的客厅,教学工具就一张长桌两把靠背椅,还有用铁架支在正中间的白板。裘榆进门时,袁木正拿着马克笔在写题目,背对着他。这人在家的穿戴也十分整齐,换掉人字拖,穿上系带的低帮帆布款。
裘禧先打招呼:“袁木哥,我哥来旁听。”
袁木笔下停顿,但还是写完“函数”二字才回头,他神色淡淡,礼貌地点头:“噢,请坐吧。”
裘榆看着他没动,袁木瞟了一眼坐在一张椅子上讲小话的俩女生,放下笔把裘榆拉到沙发边,小声问:“你带纸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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