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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走廊的边角喝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固执地不肯演示。不过是海豚而已,不过当一回脑残卖一次蠢。一如他不明白为什么老师固执地非要他演示,被拒绝后气到胡言乱语弃卷而逃。
莫非她儿子作业没做完,吃饭剩两碗,考试不到79分。
有人出现在他身后,说:“教室暖和一点。”
裘榆往前跨一步,和袁木并肩站在同一水平线,两人一齐看向对面远处的办公室,乌泱泱的人头里,真有跪下的。
“你怎么来这儿了?”袁木吸了吸鼻子。
裘榆侧眼看了看他:“不会吧。”
顿了好久,才接着说:“还哭了。”
袁木:“犯恶心。”
裘榆点了点头,忽地从长款羽绒服的兜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到袁木胸前的瓷砖上:“温的。”
他不信,伸指碰了碰,还真是。没缩回手,但怪讨嫌的:“我不喜欢喝牛奶。”
“试试吧,这个牌子好喝。”裘榆回着话,一直不怎么正眼瞧他。
“好吧。”袁木咬着吸管,悄悄打了一个哭嗝,问,“你为什么不去你妈妈的班级,要待在这么垃圾的人手下。”
“我妈专带小升初的。”
“哦。”袁木注意到裘榆没否认“垃圾”的用词,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有陪他待到天荒地老的气势,奶的确异常香浓,种种促他得寸进尺。
“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裘榆闻言转头,袁木眼睛鼻子透着绯红,配在他脸上是灵动的颜色,何况他还笑着。
“奖励。”裘榆又掏出一颗巧克力。
作者有话说:
我晓得了!我短!自罚三百杯,明天一定。
两棵
13 13 不盛夏
牛奶不常见,巧克力倒可以去学校的小卖部买到,金币模样,一毛钱两枚。显然裘榆送他的要更体面一些,外包装是紫色,剥开另有锡箔纸。啥巧克力,还奢侈地裹两层。
他把两样一起含到嘴里,一旁的裘榆看得喉咙疼:“腻不腻。”
袁木闭紧嘴巴晃了晃脑袋,小口小口地吞完,问:“你喝过巧克力奶没?”
裘榆看了他几下,没再接话,扭开脸,他的下唇沾有白色奶珠也无缘故地不想开口提醒。
前段时间——是很久之前,他们半句话都未搭过的时候,他遇过袁木刷牙。那天已入深夜,裘榆被锁在阳台上罚站,看见对面二楼的袁木趴在杂物间旧弃的窗边望远处,大概是进行睡前洗漱,他手握牙刷戳进嘴巴,手却不动,开始认真地摇头晃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方位摆了个周全去将就静止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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