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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袁木说。
王成星瞬间垮回原样,从书堆里重新把东西扒出来:“你要不要?我还有一个。”
“谢谢,你吃吧。”袁木说,“但李学道还在窗边。”
王成星张的血盆大口吞了口空气硬生生合上了。
灯光奶白,晃得人目眩,铅字在教材书页上乱跳,袁木眼皮沉重。撑了一节课,下课铃一响,他塌在桌上。闭了眼,困意盖上来,被白日打破的梦境似乎还在脑子里遗存碎片,此刻在广袤的黑暗里丝丝柔柔地溢浮着,可以轻轻碰到但难抓牢。
半梦半醒间,袁木明晰地认识到一件事情。只要裘榆不想有交集,他和他之间就真的可以一辈子见不着面。
王成星在他旁边嗦凉透了的土豆丝,四处细碎的议论声和他的吸溜声一起戛然而止,袁木猜到是李学道进来了。不过上课铃没响,他仍睡着不搭理。
像水珠滚进油锅,停了几秒的教室沸起。
“靠,好屌。”王成星说。
靠,到底是谁的口癖,突然风靡全班。
“大家大家,安静下。”李学道握着数学老师落下的教学尺使劲拍讲台。
袁木暗自咬了咬牙,他历来很怕一切人为的横冲直撞的噪音,沾点声就会心惊肉跳。心头攒窝无名火,他头埋右臂,搬左臂来捂紧耳朵。
“大家也看到了,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未来一年将和我们共同学习和生活,我呢提前带他来给你们认识一下,等会儿上课再正式请他做自我介绍。”
“现在做!现在做!现在做!”大片人起哄。
其实这个班每年都会有那么一两个新人半道加入,基本该是见怪不怪了。今天怎么兴奋异常。是吧,高三无聊至此。
“人没齐呢!”李学道说。
“齐了齐了。”
“没关系没关系。”
七嘴八舌,多是女孩子在调笑。
“袁木袁木。”杨岚清探身来叫他。
袁木挪开手臂睁眼看她,她一脸雀跃指讲台。恰好上课铃打响,掌声与欢呼雷动。袁木直起身,看见李学道身边的少年,他是众目下的主角,注意力却抽离此般闹境,只盯着老师手里蛋黄色的三角尺皱眉。
等所有平息,那人才整理表情,淡淡扫来一眼,点了点头:“我是裘榆,求衣裘,榆树的榆。”
他穿紫色套头卫衣,那条工装裤上的铁链被他拆掉了。单肩包收短带子提在手里,清清爽爽立在灯光处。
你怎么从我梦里出来了。
袁木整节课都很恍然,时不时低首起疑,莫非晨漱时抱的枕头真被填进胸口。
王成星一直在摸自己的脑壳,他以前也剪过刻痕短寸,怎么没有裘榆的这个型拽。他凑去问杨岚清,你们俩都认识他?
李学道在讲昨天做的试卷,杨岚清示意他闭嘴认真听课。王成星又歪去袁木那边蹭他胳膊,虽然没抱希望他会回他。
“小学同学。”袁木说。
没说初中是校友,至今家住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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