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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武投过去一个讨饶的眼神，要扶于忠盛坐下，却被他摆摆手，推开了：“我年纪还没那么大，紧张什么？”

一物降一物，难得能看到柏武吃瘪，艾樊良心情瞬间好了，内心偷笑。

于忠盛把一摞药包放在几案上，对艾樊良说：“大包外敷、小包内服，都是一天三次，知道吗？”

艾樊良点头：“谢谢您。”

说着，欲站起来鞠躬，但被柏武拦住了：“还伤着呢，折腾什么？于老不是外人。”

不是你外人，但我又不一样。艾樊良暗地吐槽，脸上还是挂着拘谨的笑，又谢了好几声。

同柏武有来有回地聊了一会儿，于忠盛便下了逐客令：“我这没什么好待的，你走吧，没事别来找我。”

柏武问：“那要有事呢？”

于忠盛提起拐杖戳他胳膊：“有事也别找我！”

说完，便站起来，也没再招呼柏武，自顾自回了里间，只留下一句：“记得带门！”

艾樊良还有些懵，柏武倒是笑了，说：“拿上药，我们走吧。”

出了小院，艾樊良忍不住回头张望一眼。古朴的一个小院子，和灰蒙蒙的天空、还有乱七八糟的世界，都显得格格不入。

柏武照例半蹲下身，说：“上来吧，看什么？”

艾樊良别扭地趴在他的背上，一言不发。

柏武照旧是健步如飞地走着，他问艾樊良：“你是不是很好奇？”

好奇肯定是好奇的，但是知道太多的人往往活不到大结局。

艾樊良摇了摇头，想想自己在柏武背上，他也看不见，便闷闷地回答：“没有。”

柏武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说：“于老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拜师也是受了他引荐。没有他，我活不到今天。”

艾樊良本来不想搭茬，但是柏武的话莫名有些沉重，他便努力转移话题：“跟我讲这些干什么？”

柏武自然地回答：“我在追你啊。”

艾樊良：“？！”

艾樊良：“你追我，和跟我讲这些，有什么关系？”

“不是说，了解才是感情产生的根本？”柏武话里搀上了不太规矩的尾音，“反正你现在不听也得听，你在我背上，也跳不下去。”

艾樊良：“……”

被柏武梗得不行，艾樊良没有再搭话，觉得自己每天都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

憋了许久，他终于没忍住，问：“为什么，你现在像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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