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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应该去猜，也不应该猜到，总之只要企图去琢磨褚华天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间的深意，斩月就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觉，这大概是上位者给人的独特压力。

褚华天这个人太压抑又太神秘，眼睛黑得像一个深潭，你所有害怕的、欢喜的、期待的、恐慌的眼神都像陷入沼泽一般……黑得人心底发凉。斩月虽然为华天的左膀右臂，但是总是觉得褚华天这个人太难靠近了，看起来很在乎你，其实你不知道到底在他的心里，你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这是斩月陪着褚华天到太傅府的唯一想法。

看着褚华天一人独坐在太傅府的大厅里，饮着繁玉刚刚沏好的茶水，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而在知音阁小住了几日的无痕也再次拜访了太傅府，看门的小厮似乎等了他许久，莫无痕有些诧异，好像褚华天已经恭候多时一般。

不出无痕所料，褚华天果真在厅里品茶等他。无痕默然的走到褚华天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

“太子久候……”

褚华天放下茶盏，斩月与靳繁玉此刻已经退下。他静静坐着，也不言语。

“不知太子最终决意如何？”莫无痕仰头说道，“不过，无论太子的想法如何，无痕都不会放弃加入太子。”

“为什么？”

“嗯？”

褚华天的眼睛深不见底，他哑着声音，“为什么一定是我，你知道，我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我的皇弟也是个中龙凤……你为什么要这样？”

无痕笑了，像是吹来一阵微风，“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可说？太子太多虑了，褚国唯一有资格的人是太子殿下才对啊……”

看着那样朗爽的笑容，褚华天觉得头脑烦躁，他狠狠攥住拳头，“你似乎对我很忠心？”

“无痕只是不想背叛太子罢了。”莫无痕的眼神变得极其认真，“太子，无痕永远会守护好太子……”

然而褚华天却强行转过头去，那道眼神认真的可怕，华天有些逃避，“那你能为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能做什么，口口声声说着要对我忠诚的人——会私自偷偷见我的皇弟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褚华天慌不择言的将在街头看见褚华云和无痕的事情说了出来，无痕显然一惊，没想到华天竟是如是想他，既失望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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