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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的命。不甘心……我不甘心。”无痕有些喘不过气，“他不该就这样死去。我知道，他将来会是翱翔天际的真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卿存只能紧紧抓住他。“阿痕……你冷静一点！”

莫无痕只言片语只能让蛇卿存得知他对一个知名不具的人的愧疚，不知道事情细节的卿存只能选择紧紧的，抓着，告诉他，自己还在。

“师父，对不起……琳琅，对不起……”自己逃离三千红焰窟那么久，怕是师父早已发现自己不知踪迹，而师妹苏琳琅，必定会受到莫芙蕖严苛的惩罚，那么活泼好动的琳琅，若是代替自己整日关在满是熔岩的烈火洞窟之中……

莫无痕眼中多了分脆弱。“对不起，对不起……”

蛇卿存摸了摸他的头，随即半跪在无痕身前，背对着他，莫无痕略显惊讶，只见卿存指了指背后，道：“阿痕，上来！”

“我没关系的，卿存，我没关系……”

然而蛇卿存并没有容无痕多做推辞，将他背在身上。

虽然带着面具，夜色昏暗，然而周围人来人往，莫无痕还是有些不自在。

靠着蛇卿存的背，无痕像是找到了一个遮蔽物，悄悄将眼角的泪水擦在对方的绿衣上，浅浅一滴，很快被晚风风干。蛇卿存步履缓慢，那个千蛇岛的主人，此刻就这样背着一个人，像是被挟制住的雄狮，温顺的，行走着。

“那个人，是怎样的人啊？”蛇卿存一边说话，胸腔闷闷的震动，无痕觉得脸麻麻的，鬼面遮住了自己的表情，“……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他啊……”

“虽然位高权重，其实是一个很固执的人呢……”

“我第一次见到他，即使是一个难以好好保护自己的人，依旧选择伤了自己，保护了我，虽然那只是个幻境……你知道芙蕖师父在轮回谷外设了一个大型的幻境，虽然是幻觉，可是我知道，那个人以为是真的……”

蛇卿存颇为不在意的哼哼，“他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了？幻阵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千蛇岛的阵法一直是宗族传承，若是我先遇见你，一定能让你脱险。”

无痕笑着摇头，“……让我有所感触的，是他的决然，让我觉得，似乎……将命运掌握在手中……也不错的。那样的他，很吸引人。”

蛇卿存撇撇嘴，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但是，我想好好守护着，这样一个人，也许我这一辈子，也就只能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勇敢的守护一个人了……”

轻叹一口气，无痕似乎轻松了许多。

“诶，对了，阿痕！我带你去个地方！”卿存将无痕往上托了托，随即背着他快速奔跑起来，听到莫无痕短促的一声惊唿，蛇卿存嘴角带了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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