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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指了指两个活宝，“朕怎么看重了你们两个家伙！”

三人笑起来，聊着聊着便忘了时辰，华天留下了斩月与繁玉在宫中用膳，自从华天成为褚国皇帝，几人似乎就没有如此随意的聚集在一起，想来也是颇为感慨。

等着宫女太监上膳，靳繁玉被两人一同安排到满是荤腥的菜前，看着比自己脸还要大的烤全羊，繁玉哼哼几声，在华天开始用菜之后，繁玉便伸手去夹斩月面前的豆腐。

“真是，读的那么多圣贤书，竟然不知道豆腐会碎成渣啊……”斩月给繁玉舀了两勺豆腐块，似乎有点困惑。

繁玉脸有些涨红，默默吃着豆腐拌饭，不想搭理。

这样的，平静而又安逸的时光，似乎还是华天是太子的时候有过，那时候的三人共同为了褚国天下努力，一心辅佐华天，直到华天登基，三人竟然又能重新在一张桌子上，不谈政事，只是因为长久的相伴与努力。

埋头吃饭的繁玉似乎也有些轻松，吃着吃着，一只羊腿落入碗里，以为是斩月，一抬头，是褚华天睿智坚定的目光。

“呀……谢陛下！——”繁玉闻着香喷喷的羊腿，有些感慨。

“……繁玉，不是说朕苛扣你吗？还不多吃点……”华天微笑，随即轻声说道：“对不起。”

靳繁玉怔了怔，他想起那次宴会上，褚华天借他震慑莫无痕一事，虽然是利用，繁玉却并不恨他。从一开始的仰慕，到逐渐心生贪恋，最后繁玉才明白，得失自然，华天的好，才是自己期盼的，即使褚华天的快乐与自己无关，虽然遗憾，却不憎恨。

他有些豁达的说道，“陛下这是拿羊腿贿赂我吗？繁玉可得说句公道话，若是陛下看不清自己的心意，今后后悔了，就没有人再前面等你了！”

一旁的斩月并不太明白繁玉与华天对话的含义，不过他依旧安静的听着。

知道繁玉说的是莫无痕，华天有所感念的叹道，“繁玉倒是通透了，只不过朕……”

“陛下不懂。”繁玉道，“陛下与莫大人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有所误会，但是莫大人从第一次选择跟随陛下的心就是不容置疑的呀……繁玉虽然是个文弱书生，却也看得出来莫大人为陛下所做的一切，繁玉是自愧不如。即使一开始有些排斥莫大人，如今繁玉也觉得莫大人应当也占我们这张桌案上的一席呢！”

沉默的斩月也发了话，“莫无痕的确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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