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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话间也颇为“仁慈”，悠悠说着：“这一题，我们只需答话便好。问：化物的本质是在可为何，不可为何？”

洛铭韩愣了愣，不由朝沐歌处望了望，可眼下四周目光全集于她处，便不得不面色犯难地起身站立。

沐歌见况已是飞快书下两行字，左手在上方轻轻一抹，纸张便立即出现在了唐落染面前。他不动声色地阅着：“绝佳时机，速速解围。”眸色向后方瞥了瞥，他亦旋即提笔书下两行。

洛铭韩与师长对望过几番，想让他放自己一马，然师长满脸只堆砌着：“说错无妨，先答便是。”她颇感无奈，抿着唇恹恹地低下头，耳边已预料之中地响起了阵阵议论之声，而桌案上竟徐徐显现出一张字条，她呆呆地念出那几字：“可为世间万物，不可为世间无物。”

“不错！”

洛铭韩错愕地抬起头来，只见师长面间颇为赞许地为她鼓着掌，堂上弟子也浅浅附和着。

她不自然地浅笑颔首，坐身时不由朝沐歌处望了望，并未与其对视成功，倒是无意扫到了唐落染的一束灼灼目光。为防徒剩自己瞧他的侧影，她旋即转过了面庞，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两行温润有力的字迹。脑海中不经意地浮现出他的一张张面孔、一幅幅举止，心中不由想着：没能得到这样一位仪表堂堂修为卓越男子的爱慕，终归是有些遗憾。

《什空化物》的考核结果不曾细分境阶，只粗略地分为了低阶、中阶、高阶三等。虽然沐歌用了月余便已将这三阶学得尽然，可依是不知学到几何能够挨下试炼。于是她将时夜施过的术法作为了标准——甘移山上的化屋、荆合山上的化榻，还有那次无意拂手化茶盏，虽说本体是土石……

可即便是时夜为她亲自示范，她施的术法仍是缺着几分精纯。

眼下这时，可非是观望秘籍的好时机？

她想起初来拜见山主那日听他提过，对于洛铭韩，习课尚可，秘籍不可。想来，若她如今要带时夜一同查看应也是行不通的。

于是，她嘱咐时夜隐去身形随她一道。

虽然唐山主满眼的警惕防范，可面上仍是笑脸相迎，身体也很是诚实地为他们引着路。入了百书览的广殿，唐山主便扬手示意止步，沐歌顺从地朝他颔了颔首。

待他走得深了些，她便朝身侧隐了身形的时夜耳语着：“你喜欢看书吗？若平日里觉得无聊，不如也来此处逛逛。”

时夜浅然笑答：“你不怕他们将我打出来么？”他很是自然地认为荆合山人与自溪山人无甚区别，还是甘移山上最为安全，山主就很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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