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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手化来水泽,在地上将其幻成棺椁模样,又迅疾以灵力催动使其结成冰棺。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他的妖力又非寒性,正是天不时地无利人未合……
他不会受伤,可掌间聚力沉血,双手已尽显血红之色,再观其面部——惨白无比、满是泪痕、眼圈晕黑,十分怖人。
可他终究还是做到了。他想以此灵力而造的冰棺使她尸身不腐、使他还能继续见到她的样貌。他或许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想不到其他能够留住她的法子了。
冰棺四周被他的灵力护佑不为外力所熔,将她放进去的一刻,他感到寒意顺着他的手臂爬向躯干,霎时不能自抑地落下两滴泪。面部由于忍着抽泣而将五官聚在了一起,他抚着她的脸,喉咙已经涩哑地难以出声:“抱歉。知道你怕冷,我却还把你放在这里……”
可眼前的人,再也不会裹着身子在他怀里蹭了。
他趴在冰冷的棺盖上,伸手戳了戳,发现再也触不到她的脸了,只有坚硬冰冷、厚重而遥远的阻隔。他将侧脸放在手臂上,眼睛盯着她的脸,双唇幽幽翕动着:“好想……抱抱你。”
他不记得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
沐贺寻到他时,他浑身都僵在了那处,全身只凭着一丝气息吊着。他怕他死了,与人将他抬回房后便给他渡了好些灵气,又为他擦了脸、换下外衫,他的面色才渐渐活了过来。
案上已为他备好了餐食,沐贺只待他醒来。
可他醒来看到一切如旧、气味与昔日无异,望向沐贺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沐歌呢?是与山主吃茶去了么?”他记得很清楚,他带着从山下置办的衣物回来后未在房里见到她,她回来后便朝他笑着解释:“我去与师父坐了坐,吃了盏茶。”
沐贺望了望他,撇过头颦蹙起来,不曾答话。
时夜很是认真地回想起来,半信半疑地说与沐贺:“我做了个梦,梦见……山主将沐歌腹中的胎体拿了出来,发觉那孩子在融合沐歌的仙根,已然化成仙胎……沐歌怕他死了,便将自己的灵力、气泽悉数渡给他护体。而后……她力竭而亡。”他的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脸颊上再度划下泪珠,双目缀满了难以置信。
沐贺抽搐着面部抹了把泪,吸吸鼻子吐出口气,“是啊。你亲自为她做了冰棺,忘了吗?”
这话彻底将时夜唤醒,他的五官迅速扭曲在一起,肩颈连带着背部抽搐不已,口中断断续续:“她说……人的寿命于我是弹指须臾,她嫌几十年太短……可她而今才是二十三岁,她怎么能……怎么能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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