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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才满十八,虽说早逾婚嫁之龄,可眼下这亲事却是迫不得已、顺水推舟之事。
半月前她与随身侍女上街时,忽而被一个上前来的小娃娃喊了母亲,她瞧那小郎君生得俊俏又可爱便耐着性子蹲下身来向他解释着:“‘母亲’二字是不能随便对旁人叫的,若叫你父母知道了,定要生气罚你!”她戳了戳他肉乎乎的小脸,不禁笑道:“你可以喊我姐姐呀,我的年纪可做不了你的长辈。”
原觉这小娃娃是个乖巧性子,谁知他竟抓着她的手臂撒起娇来,还嘴硬不肯改口,并朝她幽诉着他父母的伉俪情深。
她颇是无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愈加簇拥上来的看客却迫使她不得不落荒而逃。
更糟的是,这情形竟被有心之人传了开,还被添油加醋地说成她闺阁不检、沾惹外男。一时之间,街巷四邻都在传南少卿之独女无人敢娶了。
众人都在等看她的笑话,她门也出不去了、私塾也没法上了,整日困在家里满面愁容。就连南父去四夷馆当差时都不由得要避人交谈,生怕一个大意就让人将闲话传了来。父母在家也是为她的名声焦心不已,想要传些妄言轻而易举,可要澄明一人清白却是难上加难。
而此时迎来的提亲之人自然是如及时雨一般救她于“水火”,夫家还承诺会为她证明清白。见得了议婚的郎君样貌人品皆是上乘,南父便开始对他的家世打听起来——他母亲早逝,父亲早年靠售卖玉石发家,后而这郎君考了功名,得有资格建门立府,因他不喜入朝为官便不再上考,承下了他父亲的产业继续做着玉石生意,年前他父亲也去了,独剩了他一人。
这郎君在商贾一行中也颇有些颜面,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性子虽不算热忱,可办起事来却是个牢靠的。
商贾一门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而言绝非上乘的结亲之选,可一贯与南父交好的、同在四夷馆当差的周学师却在此时绝口不提议亲之事了。
幸而这郎君是有功名傍身、府上也颇有规矩,与其联姻也不算有失体面。南父南母这才放下心来,便去问南汐的意愿。
她倒也没觉不妥,只是面对突来的亲事有些措手不及。思来想去,便只对父母提到:“我想看一看他是何样貌。”是否真如父母亲所说那般五官俊朗。
那日他受邀来南府做客时,南汐便悄悄躲在后廊望着他,样貌举止确然不错,寥寥几句谈吐也能让人听得舒适,她暂且是没有不满的。只是他离去前回头望了她一眼,一双圆黑的眸子颇能摄人心魂,她旋即背过他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那心境像极了在私塾听学时游神猛然被先生叫了起来。
后而便听他用着不大却恰巧能流入她耳中的声量向南母请求着:“晚辈唐突,不知夫人可否允许晚辈见一见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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