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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他这样的,简直就是妖孽呀。
贺铭南长得好,从小讨喜,长辈喜欢,女孩子也喜欢。
有一次婶婶拿了个塑料竹蜻蜓借给他玩,谁知被堂弟看到了,堂弟在村口带着一帮小孩冲上来就要抢,还诬陷他是个无耻的小偷。
他们打了一架,滚得浑身是泥,在长辈看来,小孩子之间的口角,不存在输赢。但是直到堂弟被人拽走,贺铭南手里都死死攥着那个廉价的黄绿相间的竹蜻蜓。
他看起来被打得很惨,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会儿就点亮了他的打架技能,在一群人里他硬是没吃亏。
他伤在脸上,比他高比他壮的小孩,伤在看不见的地方。
被赶来的奶奶
拉走时,贺铭南掰断了那根竹蜻蜓,松开手,扔在河边。
贺铭南没什么朋友,一开始是没有朋友,后来是不再需要朋友。来到这个世界上摔摔打打,他终于掌握了一套属于他自己的生存法则。
他小叔让他别念书了,给他介绍了一份工厂里面的工作。说是稳定,还包午饭,多少小伙子都想去。
贺铭南心想,是穷得稳定吧?
他回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叫堂弟去呢”,果然,恼羞成怒的小叔哑口无言。
然后贺铭南就干了一件他这辈子最正确的事,他跑了。
贺铭南曾以为,他一辈子都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怀,不需要任何人进入他的世界。
但他错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祝叔叔和姜醒这样的人,他们是绽放光芒的太阳。他在祝叔叔身上,第一次体会父爱;在姜醒身边,第一次体会快乐,纯粹的,肆无忌惮的,前所未有的快乐。
后来贺铭南和姜醒毕业多年,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喝酒的时候提起这一晚,贺铭南指间夹了根俄罗斯烟,黑寿百年。金色滤嘴,烟头红色的光明明灭灭。
那时候的贺铭南已经成为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他的过去掩埋于花团锦簇的浮华富贵之中。
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除了姜醒。
炉子上点着火,姜醒烧水准备下碗面给他解酒,他从背后环住她,双手撑着灶台,把她困在厨房,咬着她的耳朵问:“你是不是同情
我?可怜我一个人?”
姜醒下面的手一顿,回首盯着他的嘴角愣了一秒,然后粲然一笑,夺过他嘴里的烟,瞥了一眼:“好烟。”
然后她把香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冲得很,被她嫌弃地摁灭。
“呛人,下次换一种。”
“好。”
贺铭南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向下……
他说:“你不要随随便便同情男人,尤其是看起来脆弱的男人,他们都很危险,知道吗?”
姜醒一扭身,她目光坚定,掰过贺铭南的脑袋:“贺铭南,我告诉你,我对你,从来不是同情,我谁也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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