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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事,就问这几人名姓。韬老师这人说话水分大,说是给我挑几个精壮小伙儿,可是从他浩瀚亲友中像拔鸡毛一样也只拔出三个来。
这仨人差不多高,约莫跟我和郝萌一样,也就是说我们五个都是个子不怎么高的小矮子。没办法,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从小就预见了长大后经济条件不好,于是长成一副特别有自知之明的样子。
郝萌介绍说,“这个头特别大的呢,叫王世豪;这个贼眉鼠眼的呢,叫范疆辉;这个特别丑的呢,叫吴延基。”
听完他的介绍后我许久不能释怀。
我自小听老人们讲一些春秋纷争秦王霸楚什么的,哪个英雄不是顶天立地相貌伟岸,如今我好歹也一战成名混了个农民起义军的大将军,怎么手底下就带这么几个货。
我跟王世豪说,“你头还真挺大的。”
接着又问了问几人身家,一个比一个惨,历史上没几个好汉出其左右,我寻思我也谋不成什么王城霸业了。
这个大头王世豪本是兖州人,因为后脑勺特别扁平,因此在自己家乡也算相貌堂堂。本来活的好端端的,碰上过境走兵的,看他长得左右不顺眼,随手给抓了壮丁带到并州干了几年苦力,最近赶上最近大乱跑出来了,说什么也不想回部队去。
这个吴延基说实话并不算特别丑,只能说皮肤不好,外加双目残疾,所以有点影响外观。但是实际上又没什么大碍,因为他的眼只是看起来好像瞎了似的,其实只是因为小显得睁不开。
范疆辉听到这里心情豁然开朗,拉着吴延基要认祖归宗。表了几表才知道原来他俩都是豫州老乡,只是范疆辉小时候被贩卖毛皮的同乡给拐到了凉州边境,想着买卖毛皮的同时顺便做点人口生意。结果因为实在转手卖不出去只好一路带着,就这么磕磕绊绊到了并州,黄巾起事后大家各自散伙儿,范疆辉才弃暗投明,加入了韬老师的老乡团。
昨天夜里跟我群殴的倒没这几人,反倒是几个有点年纪的,要是真换这几个年轻小伙,说不准还真打不过。
郝萌说,“顺哥你不知道,韬老师这人品德不好,整天安排自己家人,五服以内的他都给官衔了,合着咱们一个小方前后加起来接近四十个人,光是当官的就有三十六个,干活的就他仨。”
我说,“你官儿也不小嘛。”
王世豪说,“郝将军是韬老师的小舅子。”
我就笑他,“你倒是跟韬老师截然相反,他任人唯亲,你就六亲不认。”
进了我们村口,陆续遇到眼熟的相亲,有晒太阳的有喝西北风的,他们见我裹了头巾又带了生人回来,便嚷嚷着往村内跑了。
范疆辉问,“顺哥,不会出事儿吧,他们该不会是叫人去了吧!咱们要不先在这儿等会儿,观察观察。”
吴延基丝毫不念同乡情谊驳斥他,“你咋这么胆小啊?”
“我怎么就胆小了!我这是顾及周全,凡事不得有个周密计划不是?”
我问他,“你有什么周密计划?”
范疆辉沉吟,“就,先在这里等等。”
“然后再进去?”
范疆辉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冲他们一挥手,“走,进去。”
吴延基兴高采烈的就喊着顺哥这个顺哥那个的跟来了,王世豪因为头太大看不很懂他的表情,郝萌则板着脸训范疆辉,“咱们是黄巾军懂不懂?只有咱们抢别人,怎么还先怕起别人来了?”
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进了我家一看,好家伙,地里连草根都给我嚼了,屋里头更是给搬的一干二净,要不是郝萌在跟前儿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我家遭黄巾贼了呢。
只是谁也没想到我高顺办事这么绝,带不走的宁肯捂树底下烂了也不存家里。于是安排郝萌去别个家把我的推车寻了回来,不多久便翻出埋在后院的粮食,装了车正打算走,被几个老人堵在院墙门口。
为首的是我院里亲戚,按辈分我得叫一声三爷爷。三爷爷带着杂七杂八的爷爷们用身躯筑起血肉长城,挡着不让我们走。
三爷爷特别生气的指责我,“小顺,几天不见长能耐了,交了贼人学会打家劫舍了!”
“我没啊,这我自己家东西。”
三爷爷指东打西,“你对得起咱们老高家的列祖列宗吗?”
我心说咱们老高家祖上也没啥大人物啊,不都是些个和三爷爷差不多的泼皮乡民,有啥好对得起对不起的。
另一个叫不清几爷爷的爷爷说,“小顺,这些粮食你要自己在家吃,咱绝不管。可是你拉咱自己家的东西给贼人吃,这就不对。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饿死你三爷爷六爷爷七爷爷八爷爷啊?”
我回顾一下我那被扫荡的连个桌椅板凳都没的空屋,又听郝萌说我三爷爷家堂屋里多出一张茶几,就问,“三爷爷,你家不好几个儿子么,干嘛整天盯着我家这点口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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