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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都恍然从梦中醒来。本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无穷之久,可是没想到醒来时那药人身上的绿烟还未完全散去,看上去刚刚的大梦一场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一样。
我和张辽对视一眼,从他的眼神中仿佛得知他也做了同样的梦。我刚想问时,只见吕布修长的身子也在庭院中间站了起来。我和张辽快步过去陪在他身边,吕布见我到来,伸手抓住了我,口唇动了几动,说道:“顺儿……刚刚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这时刘关张三人和马超赵云均面色自如地围了过来,刘备远远驻足道:“先不要过去,不知道这怪物身上冒出的烟雾有何古怪,还是等消散了再过去吧。”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刚刚被那怪物拽入梦境之中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其他人由于离得较远,所以并未进入到长梦之中。
一阵清风拂来,绿烟飘飘茫茫消散开来,众人这才得以来到近前。赵云俯身下去检查那药人的生死,只见那怪物张着血盆大口,俨然是没了气息。赵云情不自禁去瞄吕布手里的画戟,吕布见状便递给赵云道:“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赵云见吕布如此豪迈,吓得起身连连摆手道:“不不,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无占有的意思。”
马超万万没料想这画戟在吕布手里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按照说通常在战场上会用戟刀这样的兵器,可是在戟身上涂以如此华丽的描画的兵器通常只是用来当做仪式上的礼器,基本没人会把这东西真的当成武器来用。马超刚刚还在嘲笑吕布,可是却没想到吕布轻轻巧巧一戟就把那刀枪不入的药人给斩成了两段。
先前这五个当世高手一齐合围药人都无法对它造成半点伤害,为何吕布这一戟之下竟然有如此威力,可以把那水火不侵的药人能够拦腰斩断。于是众人在日头下齐齐打量吕布手里提的画戟,只见那戟锋映映灼光,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寻常物什。
这时就听得墙后有人暗叫一声不好,跟着蹿出两条身影,以极快的身法朝着吕布扑去。我和张辽此刻正在吕布背后,无法越过他去直接擒那两人。而马超他们则有意看看吕布提戟在身的本事,所以都自觉后退了一步,想着看到底又是哪里的来者要找吕布麻烦。
那两条身影来至近前,一人出掌去拍吕布胸口,跟着另一人去打吕布提戟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带着还要劈手去夺那画戟。吕布看也不看,对出掌击他那人后发先至,一掌反而推到那人面门上,登时将他打个调转跟斗。而劈手夺戟的那人虽然一掌拍在了吕布手臂上,可是吕布浑然不觉似的,那人又连拉带扯,可是那画戟在吕布手中纹丝不动。吕布一推一送,夺戟之人就滑了手,跟着吕布拿画戟当棍棒使,用戟身一棍子将那夺戟之人也打翻在地。
吕布这一番连消带打没有丝毫武功路数可言,但是出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似乎这些都是他的本能反应一般,只是顺手就把突然杀到的两人撩翻在地。就连眼前刘备这一众高手看了都目光深思,大概都在揣测倘若和吕布对招的是自己,那么刚刚这一瞬间又该如何应对。
就见地上趴着的原来是两个身着宦官服侍的小黄门,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夺戟!药人可以再做,这兵器没了可就出大事了!”
说着两个小黄门翻身又战,两个人围住吕布一前一后地打,说实话这两个小黄门的武功着实不弱,任挑一个出来和我打我都不敢保证说可以抗住他们这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更别说此刻还是两个逮着一个打。
可是吕布就毫不介意,拳掌脚戟想到哪里用哪里,哪个方向用得顺手就用哪个地方的部位还击,虽然两个小黄门疯了似的想要夺回画戟,可是在吕布面前千般招式都如泥牛入海,两人剧斗半天,偏偏连吕布的衣襟都没挨到半边。不多时就听得两声大叫,吕布单手运起角力手法,一勾之下便让那两个人猛然撞到了一起。这一撞的力道甚大,直将其中一人撞得晕了过去。
吕布顺手把画戟的戟锋搭在了另一个小黄门的肩膀上,那切金断玉的月牙弯刃此刻正挂在小黄门的脖子旁边,吕布只需稍稍往回拉拽一下戟身,这小黄门的脑袋就得瓜熟蒂落般滚动下来。
吕布笑着问他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手里这把画杆方天戟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偏偏要不顾死活把它夺回去。”
小黄门本想挣扎,可是这画戟的戟锋搭在他肩上后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待吕布问完后颤抖着说道:“英雄手下可要看稳一点……这戟锋利异常,只怕您一个手滑,我还没说出答案来小命就没了。”
其他人听得吕布这样问,也稍稍凑近了一些,想要顺势听听这画戟到底有什么秘密藏在其中。而张辽则探身在那个晕过去的小黄门身上摸索半天,扭头对吕布说道:“是董太后身边的人,身上都带有令牌。”
吕布瞥一眼张辽手里拿的黑漆漆的令牌,又转回来盯着小黄门道:“都说说吧。”
小黄门哭丧着脸道:“从哪里说起啊!”吕布稍微动了一下戟身,吓得小黄门浑身打个哆嗦。吕布就笑了起来说道:“那先从这把画戟说起吧。”
小黄门几乎都快哭出来了,声带颤抖地说道:“我要是说了,怕是回去后他们就得立即杀我灭口。”马超在旁听到不屑道:“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得死!”小黄门听了以后更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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