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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第一眼看到王越出剑时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果然在曹操的一句话提醒之下我就恍然大悟——这王越毫无变招只会直砍横劈的招式不正和我的杀猪刀法如出一辙吗?!区别只是在于王越快到令人应接不暇的速度,我原本以为要想跻身于当世一流高手的境界,最起码要像模像样地学会一套武功,然后日以继日地勤修苦练,掌握招式的层出不穷变化和随心所欲地施展,这才能够成为武功超然的绝顶高手。
可是王越此刻的身手完全打破了我一直以来对于武功的认知。他身负京师第一剑客的鼎鼎大名,所使的招式竟然是和剑术完全不搭边的手法,其简单粗暴的程度不断地刷新着我的观念。当年关二哥和吕布在关下过招之时,那青龙刀在关二哥的催动下达到风暴级别的破坏程度,而吕布一副如此巨大的身躯竟然可以赤手空拳在关二哥的龙刀范围内寸步不移地躲来闪去,丝毫不把关二哥发挥到极致的龙刀放在眼里,可见吕布对自己身法的自信程度有多么过人。可是现在他有画戟在手,按理说比当日在关下不知道又强了多少,可是面对王越无穷无尽的直来直去的进攻只能不断地撑起戟身来阻挡,连一次出手还击的机会都没有。可见王越的招式尽管简单,但是只要有一次疏忽大意被他抓住,那么接下来疯狂而至的肯定又是暴风骤雨般的劈斩,就算是强如吕布也不敢托大,这正是那京师第一剑客的厉害之处。
我又在脑海中将渠穆李彦等人依次代入和王越比试,虽然渠穆以凌厉剑气著称,李彦以人剑合一为名,那马超的出手剑快如闪电,刘备的游龙剑搭配乾坤步和墨子剑神出鬼没,可是和王越这种快剑比起来似乎只能前期起到压制作用,可是一旦被王越反击找到机会出手,那么无论是谁都无法跟上王越的剑招速度,稍微一两个不留神就得命丧剑下,根本再没有机会发挥自己剑术上的实力。
我不禁开始神往起来,假如我的刀法也能达到王越这般速度,那么虽然我不敢奢望可以打赢那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们,但是起码在行走江湖时或者领兵打仗时不会再因对面一些虾兵蟹将感到头疼。自刚刚卢博士对我的临阵缺点加以斧正之后,王越的剑法又再次提醒了我,原来舍弃了所有招数,单纯的以快打快练到了极致,也是可以睥睨天下的。
可是问题就来了,那么我该如何做才能让我的刀法也变得如此之快呢?
我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我手里的铁鞭,虽然这家伙可以将那铜皮铁骨的药人怪物打得头壳碎裂全身尽毁,可是只要这铁鞭一朝在手,我就一辈子不可能达到王越这种境界。而且莫说我了,就算王越拿了我的铁鞭也决计不可能达到他现在这般猖狂的程度。我曾在西凉见过马超使用那六个人才能抬得动的巨大马槊,可是在我看来我这区区一条细小的铁鞭似乎完全不比那杆巨大的马槊要轻。我真的不知道郭太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这奇怪东西,也曾和张辽他们仔细研究过到底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的,但是把全城的铁匠恨不得都叫来瞻仰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禁微微叹息,这铁鞭真是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我,也同时在另一种程度上限制了我。想着我自行走江湖以来所接触的第一把武器就是别人用来斩首行刑的大环刀,后来太史慈送我一把金背砍刀,再后来从褒斜道谷底的怪虫身上夺来的青铜镇魔刀,虽然都是一个比一个沉重的大家伙,可是和这条铁鞭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有可比性。早先我使这条铁鞭时几乎举都举不起来,后来熟练后也是抡上几次便耗尽了全身力气,再后来慢慢适应了铁鞭的沉重之力,锻炼至此已经可以使用它打一场中规中矩的战斗下来了,刚刚击毙药人便是如此。可是这差不多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就算将来膂力再大一些,也只是在使用起铁鞭来更加圆滑一些,不似现在这般生硬,可要说在速度上起到突飞猛进的作用,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开始好奇——那擅使双鞭的白波谷老大郭太到底有多厉害呢?他送给我这一条铁鞭我都驾驭不来,他同时使两条这样的铁鞭如果轻松自如的话又该是怎样一番天崩地裂的威力呢!
不知不觉间我陷入意识的混乱之中,开始尝试着把王越代入到我的身上,此刻我不再是对抗王越的敌人,而是和王越充分融为一体,把他直来直往的招式和我的杀猪刀法合二为一,眼前不断闪现着披袈裟和打秋风来来回回狂风暴雨般落下的情景。我的手在微微颤抖,五根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跳来跳去,似乎正握着一把看不见的兵器与敌人火热厮杀中。
那边的曹操眼见吕布越来越是不敌,不由得焦急起来,一方面因为自己无法加入战团而左右为难,另一方面看着吕布毫无还手之力也跟着担心纠结。急智之下曹操开始分神扰乱王越,于是大喊道:“王越,亏你身为南宫禁军的统领,你不思报效国家,眼睁睁看着十常侍裹挟皇上和太后却不忠心护主,反而沦为宦官的鹰犬在这里截杀忠良之臣,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天地良心!”
曹操本来是万般无奈之下才对王越口不择言,本来并没有抱有太多有效的想法,可是没想到王越听到曹操的话以后浑身巨震,虽然没有回头怒视曹操,可是仍然可以感受到他突然倍感而至的压力。吕布见状知道机会来了,于是画戟一挑,顺势还了一招。王越被吕布挑醒,再度催起剑狠打狠杀起来。
曹操见到王越心神不宁,于是继续凑近一点质问道:“自西汉武帝时期设立南北两军以来,因南军常随侍帝侧,故而地位卓然凌驾于众禁军之上。你们羽林骑前身乃宿卫建章宫的建章骑营,后来皇帝亲自给你们更名为羽林骑,取自‘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意思,足见历代皇帝对你们羽林骑之重视!而羽林骑自成立以来,士兵成员皆有战场上失去双亲的孩童组成,再由朝廷亲自训练抚养,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和忠心程度亘古无双,为何沦落到你王越的手上就变成了宦官的走狗?!皇帝年幼,太后势弱,现在十常侍要挟着文武百官藏身在这北宫之中,你不去皇帝身边肃清奸佞,怎么反而帮着宦官击杀忠臣?!”
王越的思绪开始混乱,一边和吕布交手一边转过头来冲曹操面带怒容地说道:“你也是宦官之后,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于我!”
曹操听了仰天大笑,然后恶狠狠地指着王越的背影说道:“我祖父曹腾虽然身为宦官不假,可是我祖父先后侍奉四朝皇帝,从未冤枉一个好人,也没陷害过一个良臣。我祖父用事宫中三十多年,未有显著过失,并能推荐贤人,司徒种暠弹劾我祖父,我祖父非但不记恨,反而却称种暠为能吏名臣,如此胸襟气度世人谁不称赞有加——当年桓帝和清河王因为帝位之争闹得满朝文武分为两派,险些酝酿战火之乱,是我祖父亲自说服大将军梁翼,这才顺理成章拥立了桓帝继承了大统,此功绩乃千秋伟业,如今又有哪个十常侍能与我祖父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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