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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过来的时候,我正抬头,他左耳的耳钉闪闪发光,有点惊艳,宛如坠水的美少年,再生的水仙。我把自己想象成了坏叔叔,我坏笑,色迷迷地朝他招手:“小正太,快到叔叔这里来,叔叔给你糖吃。”
我被自己逗得哈哈哈大笑。
他一脸茫然地走来我面前,伸出手:“你好,我叫沈安明。”
他和恩南同居了,住在我这个失恋的伤心人隔壁。旧楼的隔音总是差劲,我听见他小声地说话,听见恩南嬉笑的声音。他们的甜蜜和幸福,就这样时不时传到我的耳畔。
像他这样的男人已经绝迹了吧,每天洗衣做饭,收拾房间,喜欢园艺,喜欢看书,偶尔还会写几句诗。他上班的时候,我和恩南偷偷看他的日记,声情并茂地读那些肉麻的句子:
踏岸而歌
比歌声更遥远的地方
谁的思念
比风
更绵长
每一首诗的结尾都写着“给ZX.F”,恩南挠头:“ZX.F是什么意思,植秀·范?范植秀?啊,这些诗是写给你的,原来他喜欢的人是你。”
恩南把脸埋进被窝哭出声来:“和我住在一起,却爱着你,这算什么事儿啊?”
03
我拖着两只旅行箱,一只编织袋,站在旧楼的廊檐下。三月桃花雨,多宝贵啊,一寸雨,一寸金。可是此刻却毫不珍惜,纷纷洒洒下个不停。一寸雨,一寸伤心。
恩南靠着窗台吸一支烟,幽幽地朝我挥手,然后很生硬地扭过头去。我伸出手,说再见,她看不见,但我相信她能感应到。曾经,我们走路勾肩搭背,我们像是双生儿,做一样颜色的指甲,剪一样的西瓜头,抽一样的烟——ESSE(爱喜),爱你所喜。
沈安明下班回来,站在雨里,奇怪地问我:“怎么你要搬走吗?”
我点点头。他丢掉手里的伞,一手一只旅游箱:“我送你吧。”
雨水把他浇得湿透,变得更瘦,更单薄,仿佛风再大一点,他就会被吹走。但是他却勇猛地扛着我的箱子,健步如飞,不顾身后恩南气急败坏地喊他的名字。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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