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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就嘴上说说罢了。”晓晓尴尬地说。
饭局和酒局继续。晓晓看着闵主任对丈夫异常恭维,三番五次点头哈腰敬酒,联想到他在台上关于两袖清风的演讲,心里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那天饭局后回家,段老板对晓晓说:“闵主任的话你都听懂了吧?你一小学老师,别把教书育人想得那么神圣!哈哈,没看到你们闵主任对我也客客气气点头哈腰吗?我可只是初中文化!凭什么呢?当然是有钱才能使鬼推磨!”
说罢,他把张皮肤松垮的脸凑了过来。
“不喜欢听你的这些调调。”晓晓出于本能,反感丈夫语气里透出的对她们职业的不屑,有些恼怒地一把推开了段总发福的沉甸甸的身子。
“难道不是吗?老子要没有钱,你能让我干?你能跟我结婚?”段老板躺在真皮床靠背上,嘴角带着几分嘲讽与自得,“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姑娘,别因为我把你太宠爱,你就蹬鼻子上脸忘了你是谁,还敢推开老子了!”
“你……”晓晓气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再败兴,我让你到一楼去跟藏獒作伴!”段老板说着,沉甸甸的身子又压了上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难道不需要一点情调让彼此心甘情愿吗?我没心情。”晓晓抗议。
“不识相!老子花这么多钱把你娶回来,天天养着你啥也不用干,就这事你还给我找别扭!典型的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少了你还不行,对吧?”段老板气呼呼地起床下楼去,把钱生叫醒,让呼叫司机。
半个小时后,他带着钱生直奔高档酒店。在卡拉 ok 厅折腾,足浴部泡脚调笑……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迷迷糊糊回来。
晓晓不知道是怎么熬过这一晚的。段老板一走,楼下的藏獒狂吠了好一阵。晓晓听得胆战心惊的。好容易藏獒安静了下来,屋子又寂静得可怕。
晓晓想逃回红楼去,但终究不敢踏出楼门一步。
就这样,身上包裹着舒适的真丝被子,蜷缩在真皮大床上的晓晓暗暗啜泣。在这无边的黑暗里,她想起了孟子舟,想起了儿子,也想起了母亲。她只能想想而已。
她想,她如今是被囚禁在这巨大的樊笼里了!她哭得全身颤抖,又不敢发声,生怕惊动了楼下那六亲不认的藏獒。憋着满肚子的委屈与伤痛,她呜咽着。这呜咽在空荡荡、阴森森的屋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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