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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如此,先皇当初也没有让这位美人安然坐上皇后的宝座,更是将她的宝贝儿子,早早赶出了京城。
“回太后,奴婢已听从太后所言,提前将酒壶掉包,孙小姐如今只是喝下暂时使喉咙发痛的药材,已无大碍。”
杏儿跪在殿门外,高高举起托盘。
小宫女瞧不见刘太后的神情,只能用余光瞥见那只皱纹布满的手上,缠绕着的粒粒佛珠。
就像是蜘蛛结下的一张巨大丝网,经连着络,络汇聚成脉,在这层密密麻麻的网中,无数只长着眼睛的触/角潜伏在黑暗中,观察着如今坐在龙椅上那人的一举一动。
早在朱衍在皇宫大门前将倒地的陈若懿抱起时,这些个贪婪的视线就已有所察觉,刘太后生生站在华盖下,听见了宝贝儿子朱衍那句痛彻心扉的“陈若懿”,这颗心,也跟着沉沦进无间地狱里。
母子连心,很多时候,他的痛,做母亲的冥冥之中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七年了,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他心头如何也剔除不去的痛。
就在孙芳菲手中的檀木盒子落地时,盖子“啪嗒”一声合上,朱衍的视线落在了盒身那朵雕刻精致的佛莲上,瞬间便明白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太后潜伏在朱衍身边的眼线早在孙尚书奉命前往宫中时就已有所汇报,尽管老妇人整日躲在寝宫里闭门不出,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外面的一举一动。
她派人抢在朱衍前头一步将并蒂青莲拿下,剩余一只空空如也的檀木盒子,尽管叫朱衍去猜,去想。
去往相国寺前,朱衍赶在天即将黑下时,来到了母后的寝宫内。
“儿子特地来向母亲讨要东西,做母亲又怎会不给。纵使他要的是为母的这颗心,也会剜下来给他的。”
跪在一旁的杏儿慌张收拾起托盘,默默地观看着母子对峙这一出好戏。
“那母后可否给予儿臣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事情,儿臣一概不究。”
“你要同母后追究什么其他的事情?”蒲团之上的老妇人转身,花白的发丝下,细长的黛眉蹙着,眼底存疑,心中焦灼。
“母后只管将东西给朕,便是了。”
妇人转过身去时,只瞧见他身后大把刺眼的光芒迸溅,那眼神,那姿态,那气势,太像他死去的父皇了。
不,朱衍应该比他更出色。
曾几何时,她便是抱着如此这般的心态,在每个漫长黑夜里,依靠着儿子每月从西北寄来的书信过活。
那些字句,那些言语,至今还印烫在她的心中。她仍旧记着,朱衍在即将谋反时写在书信上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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