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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狴犴燃烧得非常快，那些人面在火中挣扎着化成一朵朵红莲，但红莲也很快消散了。

张子凡问丘无意：“超度了？”

丘无意道：“魂飞魄散了。”

“啊？？？”张子凡问：“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冤魂么？”

丘无意道：“死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只有这一个出路。”

张子凡看向丘无意，即便在火光下，丘无意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漠然。

丘无意注意到张子凡的目光，侧头看过去，见张子凡带着落寞的表情，问：“怎么了，你想给他们翻案啊？”

“我没那本事。”张子凡觉得自己的同情心有些多余，但面对丘无意又不吐不快，他道：“就是觉得，做人不容易，做鬼也好像不太容易。”

丘无意拍了拍张子凡的肩膀，没言语。

张子凡这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心里冒出一个猜测。丘无意消失的时机和出现的时机太赶巧了，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那老头一直跟着自己，故意把自己丢下，用这个人面狴犴引那个老头出来。

张子凡藏不住心思，他问丘无意：“你故意撇下我的！是不是？”

丘无意点了下头，根本没有要瞒着的意思，就是因为太诚实了，这让张子凡觉得丘无意看不起自己。张子凡心里有气，但丘无意引那老头出来好歹是为了自己，他也不好跟丘无意发这个脾气。

丘无意察觉到张子凡的气场不对，对张子凡道：“你看电影应该知道，什么叫夺舍。”

张子凡点了点头。

丘无意点了根烟，说：“想害你的那老头行将朽木了，所以才这么迫切地追着你。”

张子凡问：“你看到那个老头了么？”

“看到了，但捉不到，离得太远了，而且傀儡术就跟疑冢一样，不好捉。”丘无意弹了弹烟灰，往张子凡身后看了眼，昂了昂头。

张子凡以为那老头来了，赶紧回头，却看见胖子扛着那个木头人跑回来了。这胖子大概是因为太胖了，跑起来唿哧带喘的，出了一身的汗，胖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身的汗臭味快赶上酸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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