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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是什么样的人？”

“苒医生，您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啊。说有就有了……”

“真是……”

苒璆荒看着眼前七嘴八舌的街坊，眼里闪过一丝不耐。望着他们似乎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苒璆荒叹了口气，望向外面。

天空更阴了，晦暗不堪，苒璆荒望着天边渐渐压下来的积雨云，眼中寒芒一闪——

“轰隆隆——”仿佛是为了应和室内热闹的气氛，屋外忽然响起一声炸雷，凄白的闪电从云中穿出，把厚重的云层分割撕裂。

风，刮得更急了。盘旋呼啸着四处肆虐，卷起地上没有根基的东西。

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向外看去，转变了话题。

“要下雨了！”

“我孩子还在幼儿园呢！”

“衣服还没收！”

“赶紧回家！”

人群迅速向外跑去，其中一两个不忘回头同苒璆荒道别：“苒医生，先回去了，明天见！”

苒璆荒噙着丝淡笑连连挥手，看着人群散去，然后关上诊所的门。

转过身，捏捏僵硬的脖颈，苒璆荒慢慢走上楼，推开书房的门，坐到靠窗的书桌旁。望着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苒璆荒旋开台灯，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读起来。

没读几行，屋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门把轻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苒医生，您的咖啡。”

“阿娇……”苒璆荒望着眼前女孩熟悉的眉眼，轻声开口。然而，那曾经灵活漂亮的眸子现在却变得呆滞无光，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放下吧。”苒璆荒把书桌腾开一个位置。

阿娇把咖啡放下，安安静静地站到一旁，目不斜视，悄无声息。

忍不住再叹口气，苒璆荒望着眼前的人露出一丝苦笑。他做错了吗？也许，他不应该把她的记忆全部抹去，毕竟，这么做就好像计算机被格式化了一样，所有的行为模式都被删除得干干净净。人，再也不是以前的人。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她真的会消失，彻彻底底地从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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