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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也以为你们是相爱的。可是现在看来，你真的爱她么？还是长久以来，你所执着的，只是自己当年犯下的无法挽回的错误呢？”

“我当然爱她！”苒璆荒沉着脸，微微上挑的眼角显得森寒，更带出几分残酷的意味，“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来是为了什么而做试验的？不过，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了解爱到底是什么感情吧！”

撇唇一笑，叶姬璃冷冷清清地回视他：“也许吧。不过，你如果说自己是爱她的，那为什么独独在她的住处周围，种植紫色的杨贵妃呢？你一定告诉过她，杨贵妃的花语是慰藉。要她一边种植杨贵妃，一边从中得到安慰，不受相思之苦吧？”说着，叶姬璃偏头看向被巫枝祗搀扶着坐到一旁的楚冰绡，“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她，红色的杨贵妃，花语的确是慰藉；然而紫色的杨贵妃，花语是不同的，那是……忘却呢？”

“你闭嘴！”苒璆荒看到楚冰绡瞬间窒住了呼吸，不由大吼：“阎妃你够了！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巫而已，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本来是不想管的。如果你的试验只涉及你们自己的话。或者，哪怕是自愿者，我也不想管的……”叶姬璃低低地叹口气，有些疲累地拨开脸旁的发丝，“但是，你把人当成什么了？消耗品？这么看来的话，你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哪个人吧？”

轰隆隆——凄白的电光直劈下来，在叶姬璃身前的土地上炸开一个大洞。花枝焦焚。

“怎么，生气了？”叶姬璃不为所动地看看身前焦黑的土地，又抬头看向天空，黄昏的天空天色已经暗沉，天边的火烧云中霞光闪动，虽是淡淡一层，却接连不断。可以听到有雷声自天上贯来，沉闷中隐藏地动山摇之势。

“以前每次看到你的能力，总觉得，这从天上引下来的闪电，就像天罚一样……”叶姬璃微微叹息，示意风月退开几步，“你这个样子，是正试宣战了？”

苒璆荒没有说话，回答她的，是在天空中不住穿折的伏龙般的闪电。

“……罢了。本来今天来，就没打算放过你们。”叶姬璃缓缓扎起头发，退开两步，“你们就努力，自救吧。”说着手指向上一竖，盘旋的大鹰从高空直扑下来，银光缭绕间，翼翅越展越长，终于落到地面时，竟是一人多高的巨鹰。

相传南冥有一种鸟名鹏，能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佛奴，该就是那传说中鹏的后代了。

银鹰落到地上，锐利的鹰眼直盯苒璆荒，连声啼鸣，啼音殷切急促。

“佛奴……”叶姬璃看着银鹰长翅扇飞的样子，叹了口气，望向依然不为所动的苒璆荒。幽冷开口：“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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