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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萱一个甜笑，捏了下他的脸：“算你有功了。”

说着她又朝窗边发呆的陈楠扫了一眼，给董伟递了个眼色。

“陈楠怎么了？”董伟问。

“还不是你的好兄弟向阳气的。”蒋萱低声说：“一个多小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那儿发呆，我估计这次闹得挺严重。”

“不会吧，向阳做事有分寸的，是不是有误会啊？”

“去去去，你再替他说好话，我就不理你。”蒋萱白了他一眼，跑回飘窗边，把陈楠拉起往厨房走：“你知道我的厨艺有多糟糕，今天大厨的角色非你莫属。”

陈楠恹恹地点点头，像个机器人似的洗菜、切菜、摆盘、熬火锅汤底，每一个工序她都做得很仔细，只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蒋萱故意在她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却收效甚微。

等到杯碗瓢勺、菜肉汤锅一并就绪，董伟开了瓶红酒，三人斟满杯，蒋萱笑道：“我呢，是有家不能归的人；陈楠呢，是有家不想归的人；董伟呢，是有家归不去的人。今天是小年夜，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每人说一句辞旧迎新的感言，然后一口气把这杯酒喝下去怎么样？”

“好。”董伟应道。

“我先来。”蒋萱扑闪了两下睫毛，略思片刻说道：“我今年经历了渣男，新的一年里我要放下感情，全力投入工作，有朝一日要成为名律师。”说完蒋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到你了！”蒋萱用手肘顶了下董伟。

董伟缓缓地举起酒杯微笑道：“我每一年的生活都一样，梦想也一样，就是想用法律来锄强扶弱。”

“你是木头人啊？就不能说点对未来的展望？”蒋萱白他一眼。

董伟尴尬地笑笑：“我真的想不出来。”

蒋萱伸出手指在他的肚腩上一戳：“减肥大计啊！这么重大的展望你不说？”

董伟看看自己的肚子憨笑起来：“差点儿忘了，我希望明年能够减肥成功！”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就拖你去抽脂！”蒋萱搞怪地做了个好笑的表情，她打趣董伟其实是想引起陈楠的注意力，让她开心起来，可是陈楠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那杯红酒。

“陈楠？”蒋萱小心翼翼地唤她：“你没事吧？”

良久，陈楠突然吸了口气说：“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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