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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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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几个小子收拾着帐子东西，蓝光弟很友好的眼睛看着恪儿，“天色还早，公子随我来，有事。”

恪儿并不知道是什么事，跟几个小子说了声，就上了马，随着蓝光弟回城了。恪儿一路跟着，随着蓝光弟到了北城一条偏僻安静的街上，一幢古朴的宅院前，下了马。

这一看就是旧宅，一幢齐齐整整的三进庭院，十几间房屋。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并各间房屋里的布置都是齐全的。

“这是？”恪儿看着蓝光弟。

蓝光弟就道，“王爷是谁也不信，偏让我来弄这些俗务，真是烦得慌，可我也不敢不遵命。你看看吧，这原先是我的旧宅，现在被王爷强行征用，给你了。王爷因此赏了我一套五进的大院子，我是赚大了。”

恪儿一楞，看着蓝，“这是哪里说来？”

蓝手撑着一根廊下的柱子，攥拳头把柱子凿了凿，“王爷说公子不能再住康王府了，住静安王府更不妥，公子得有自己的宅弟了。别一惊一乍的，这不止是王爷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公子就别多话了，这其中的原委公子应该明白的。”

恪儿被说得低了头，“是。”

“这里所有家用的东西都是全的，什么都不缺，只是有公子不喜欢的就扔了，自己买喜欢的去吧。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公子自便吧，我走了。”说着蓝光弟真的抬脚就走。

“先生等等！王爷有没有说命我什么时候搬过来？”

蓝连头儿都不回，甩过一句来，“我不知道！公子自己问王爷去吧！”

恪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趁着天色还早，便把这三层小院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出来恪儿就骑马回康王府了。

第二天恪儿照例吃完早饭往静安王府里来，静安王起晚了些，正在早饭，恪儿便回去后面自己工作的院子里去了。恪儿的工作已完成，不过是打着这个旗号在里面鼓捣着些不干也可以的事情。

没一会儿静安王就过来了，关了门，抱住恪儿吻了好一会儿，然后打横把恪儿抱着，自己坐下来，搂在怀里，百般亲昵不够。

一会儿静安王把头钻进恪儿的衣衫里，把脸贴着恪儿洁白光滑的胸口，一路游走，唇舌不停地在上面吮吻舔舐……

像一场浓烈露红烟紫里的流绪微梦，却又是这般铭诸肺腑，镌心刻骨……恪儿轻轻合上眼睛，手抚着静安王的头，眉头紧蹙……礼醇，礼酎，都像是他一场逃不开的宿命，注定不会有善终。这些日子，恪儿隐约看见了自己死时的大概样子，这边的礼酎没来送他，那边的礼醇也没有来接他……恍恍惚惚中，他一人孤身上路，满身凄清……

当被褪尽衣衫的时候恪儿抓住了自己身上温暖有力的身体，他不想确定这是谁，他要放自己片刻的迷醉……

忽然，沉烽静柝了十几年的东北边境忽地有了异动：原来是瓦剌要东联女真，西联鞑靼，在整个北面连片成势，力压中原朝庭。

“皇上怎么说的？”恪儿语音轻柔，在镜前梳着自己的头发。

静安王半倚在塌上，手抚额头，有些痴迷地看着恪儿梳头的样子，“原先是只想着击退瓦剌，不想如今三路要齐压上来，”静安王说着摇摇头，“如今朝庭之力以一敌三还是有些吃力的。”

“那要怎么办？昨儿王爷入宫怕是已经跟皇上都商量过了吧？”

“商量过了，却还是没有一个万全的法子。其实哪有什么万全的法子？跟这些北边的异族打仗，从来讲的都不是法子，是硬实力。”

“三爷怎么说的？”

三爷，玉琬，静安王的第三子，已跟随司徒大将军在东北边镜阵守数年。

“折子上没说他的意见，皇上召他从东北加急回来呢，再过二三日就能到了。这小子心思细密，深谙当地的风土人情，各种权势利弊，他会有他的见地的。”静安王说着就看着恪儿，伸手招唿他。

恪儿放下手里的梳子，过来，坐在静安王的塌边。静安王温柔地揽着恪儿的腰，“我这几个儿子，只有琬儿有几分像我。对了，若是让你拿个主意，你会如何破此局？”

恪儿就看着静安王，“如此事关家国命运的大事，我哪里敢乱说。”

“不妨，这里没有别人，随便说说罢了。再说了，你也是我天朝子民，如果国破家亡，你也怕是免不了要成为遗民，流离失所了吧。”

恪儿就笑了，“王爷也真是的，轻飘飘地就弄出这一大堆丧气话。”说着就收敛了笑容，点点头，“离间，不让他们成势。”

静安王听着就笑了，“离间也是需要实力的，哪有那么容易？汉人的这套把戏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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