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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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琨劢这里就看着允儿，“公子一向富有才华能为，这会儿子可有没有什么主意捉拿真凶？这事若不能给众人一个交待，安抚人心，怕是不妥。”

允儿便又回道，“太子，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此人连续两夜杀人，定有因由，太子若想追查真凶，还得从杀人者的动机查起，这样才不至于出了偏颇，没有头绪。查到了杀人动机，那真凶便自然会水落石出了，即使一时抓不到人，也可锁定真凶，布下天罗地网，全力缉拿，凶手定有归案之日。”

琨劢就点着头，“是啊，这个算是正道了……”

这里琨劢的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人回，“素日跟着国舅爷的一个小子来了！”

“快传进来。”

这里允儿起身就要回避，琨劢伸手止住，“不必，公子听听，说不定会听出什么我听不出来的东西。”

于是允儿只得退到边上角落里低头站着。

进来的是一个年纪约三十上下的小子，叫周吉，此人身材瘦削，容貌中上，却是面色惨白，明显受了巨大的惊吓。

“不用请安了，坐着，捡着你知道的都回过来，细细地说，省得漏下了什么没说的误了大事。”琨劢张嘴命道，“先说说你家主子，这会子怎么样了，可缓过来些？”

那人便坐了下来，低着头，“回太子，我们二爷没救过来，刚刚去了；三爷这会儿子仍在昏迷，太医们正全力救治呢。”

琨劢一听立刻用手拍了一下倚背，皱眉长叹，“这便如何是好！”

那人低着头，微微吮泣起来。

“来人，上杯茶来。”琨劢一面说着，一面又吩咐道，“去，多派些人去国舅爷家里帮着料理后事，就说我的话，府上虽是双丧，大不吉，但一切要按着旧例来，不可马虎，这一半日我亲到府上吊唁。”

立刻有人应了一声去了。

这里周吉喝了茶，好歹算是平静了一些，便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一回明。

“当时我们太爷坐轿，我们两位爷骑马，在轿的一左一右护着，奴才们也一并跟着骑马而行，前后左右地护在周围，因天未亮，前面有四个打着火把的人。当时奴才是在轿的左前侧护着，听到人群一阵哗然的时候我们二爷已经倒到了马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一把雪亮的剑就刺进了轿内，只听我们太爷一声叫，接着那人就刺开轿厢，飞身而入，转眼就从另外一侧飞出，直将我们在那边护着的三爷砍倒在马下。等到我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的时候，那人轻功了得，一个飞身就上了树，跳到旁边人家的房顶上，说了句，”血债血偿”，然后飞身就不见了。”

“此人多大年纪？”

“蒙着面，看出不来。但听声音大约四十岁左右年纪，声音元气十足，体态消瘦，武艺高强，使剑。”

“再听他的声音你可还分辨得出来？”

“奴才无能。”

“还有别的吗？再细想想。”

周吉便垂着头，低头细想着，半日才道，“那人在轿厢里好像是跟我们太爷说一句什么，奴才只是隐约听到，但听不真，好像说了一句”陪你姐姐上西天吧……””周吉说着样子有些瑟瑟的，不敢抬头。

琨劢便有些怔怔的，“这句话还有谁听到了？”

“回太子，我们在场的这群奴才都隐约听到了。”

琨劢便招呼允儿过来，“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允儿点了点头，问那周吉道，“那人是哪里口音？”

“京城口音。”

这里琨劢便与允儿对视了一下。允儿就又问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从天而降的吧？”

“回爷的话，奴才没见着，后来回府里听人说的，他是在路边的一棵树上下来的，想是事先他就在那里打好了埋伏，而且周围人家众多，院墙屋脊，逃起路来甚是方便，此人应是事先就探好了出入的路径。”

“他往哪个方向逃去了？”

“奴才们无能，他快速闪在黑夜里，奴才们实在是没见着他往哪里去了。”

“那你们主子在临去前可曾留了什么话？”

“当时我们众人七手八脚把我们三位主子往府里抬的时候，我们二爷还有些意识，含混不清地说着”他，他，”当时也没人细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回府后我们二爷就昏过去了，再没有清醒过。”

琨劢就不满道，“这些怎么刚才你不说？非得等人问？”

周吉吓得忙跪到地上磕头，“奴才知错了！太子恕罪！”

这里琨劢又看着允儿，允儿点头表示没什么问的了，琨劢这才道，“你回去吧，如果再想起什么来或是听到你同行的人又说了什么，速来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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