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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三点，末班机也早已经起飞。

他唇角噙着点微笑，漫不经心地，“又改主意了呗。”

“怎么了？”

“我妹妹哭成这样，我怎么忍心离开？到时候她又让我切腹自尽怎么办？”

她又垂下了脸，“我不是你妹妹。”

“好，你不是妹妹。”他重新修改了措辞，“有一位大美女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但凡是个正常男人，此情此景都不可能转身就走。我呢，自觉又比正常男人还优秀一些，更不能走啦。”

“狡猾，”她咕囔着，“借着夸我在夸你自己。”

他抬手摸一摸她的脑袋，把她哭乱的碎发捋整齐，问她：“真的不摸龙？那我要走了哟，要赶早班机。”

“要摸！”她咬着唇角，有点害羞，更有点大胆，“你好不容易主动送上来，我当然不能浪费了。”

他忍不住一笑，慢慢解开了纽扣。

青年的胸膛很饱满，肌肉轮廓分明。衣襟缝隙往下延伸，还能看到他的块状腹肌。

他这么忙碌，也不知道是怎么抽出的时间健身。

他只露出了半边胸膛。

有龙的那边。

路灯下，那条龙静静的盘旋在那里，因颜色褪却，多了些千帆过尽的淡然，仿佛在冷漠的嘲讽：“呵，愚蠢的人类！”

她缓缓抬臂，手停在了半空，像是因害羞在踌躇。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倏地张开五指，结结实实的抓了上去。

他的胸膛前，瞬间多了一个温热的爪子。

爪子胆子很大，抓了一把还不够，还要在上面摩挲。

摩挲也就罢了，爪子的主人还用猎奇的口吻大惊小怪：“呀，原来纹在身上的花纹，竟然摸不出来针眼，也没有纹路。好神奇啊！”

哪里神奇……他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还在等姑奶奶完事儿。

“呀，一层又一层的颜色之间，竟然摸起来厚度是一样的，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层次感。好神奇啊。”

怎么又神奇？姑奶奶你完了没有？

“呀，有一颗小珠珠，那是什么……”

他倏地跳开，一把就掩住了衣襟。

“到底是什么？”姑娘竟然还跟过来，“你镶嵌了个什么进去？你好时髦啊，竟然还埋了颗珠子。是做龙的眼珠吗？光线太暗，我都没看清楚……”

他应付的向她挥挥手，“对，嵌了颗珠子，再拨弄要掉出来。天晚了，你快上去。”

“可不可以再给我看一眼？就剩一颗眼珠没看清楚，好可惜。”她开始撒娇。

“不！行！”

“你怎么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

“不想理你啦！”姑娘又垂了脑袋。

“你怎么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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