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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拍什么?”他问。
张导演目光炯炯:“想拍大雾、狂风、烈日、涨潮、枯水期等各种极端环境下,江边人的表现。他们会一边咒骂天气,又一边……”
他正说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声极响亮的“汪汪”声,紧接着一只黑黢黢的小狗就从昏暗里窜出来,直直向唐思礼扑过去。
唐思礼蹲下身?去,摸着小驴的脑袋,温和的嫌弃:“呀,你钻去了哪里,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小驴觉得他在夸它,撒欢撒的更欢快。
“怎么你一个?小莱呢?”
小驴立刻像箭一般冲出去,就往堤岸边跑。跑出去又折回来,停在一棵细细的垂柳旁边,对着垂柳“汪汪”叫。
唐思礼站起身,歪着身子去看。
小驴对着垂柳叫了一阵,就开始刨青石板。
太阳似还没有完全落下去,天边已经升起一轮月亮。似乎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本该互不相见的两颗行星才能共存于一片天际,远远领略一眼对方的风姿。
垂柳蓬起的华盖,遮住了日光和月光,也遮住了江里游轮上的璀璨灯光。
有个黑漆漆的东西,贴附着树杆,无论小驴怎么样的吠叫,都难以撼动。
他缓缓走过去,忍着笑对着树杆说话:“只听说椅子放久了会长出衣服,倒是第一次听说树养久了会长出美人。”
树杆后面的黑影不动。
他继续说:“但是我知道藤筐放久了,也会长出美人。我曾经在荣昌见过,那个美人出现时,是蹲在装蔬菜的藤筐里的。”
树杆边的黑影终于动了两动,探出一颗黑漆漆的脑袋,“唐先生……”
他往前再走几步,仔细一看,几乎要大笑出来。
他犹记得半个月之前莱董生日宴,莱家那位大小姐一身并不算奢侈品牌的嫩黄色小礼服,衬托的她明媚芳菲,即便行动不算高调,都吸引了在场所有年轻男士的目光。
谁能想到,半个月之后,那位姑娘躲在树后面,一头长发乱糟糟,随意在身后扎了一截。脸上红扑扑,又粘着泥水。双手搭在一边肩上,半提半扛着一个蛇皮口袋。
她身上穿着一条白T恤和黑色短裤。白T恤,本色应该是白的吧?现在已经脏的不成。短裤下露出的笔直双腿,泥水先不说,被蚊子叮出来的数个大包在那双纤细的腿上,显得特别明显。
脚上是一双高筒雨靴,湿淋淋的雨靴脚面上挂着几片树叶,像是才从江里出来。
这要是演拾荒人,都完全不用化妆。
迎着青年强行忍笑的目光,莱莱真是太沮丧了,为什么自己这种狼狈的模样,要被唐思礼看到。
她在他面前,可是精通钢琴、厨艺了得、美艳勾人、优雅得体的莱·钮钴禄氏·莱好吗?
为什么苦苦打造和挖掘的人设,总要轻易就被雨打风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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