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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听向漠北并不给项云珠机会道:“院中冰寒,我扶兄长到屋中坐下。”
项宁玉未有拒绝。
倒是项云珠朝向漠北的背影不服气地努了努嘴,皱着鼻子小声碎碎念道:“这儿是柳笨瓜的家,小哥你这可就是欺负人了呀!”
她说得极为小声,自认为除了她自己无人听得到,不想向漠北回过头来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项云珠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小哥的耳力怎么能比习武之人还敏锐!
“柳一志做的南方小吃很好吃,他答应了我今日给我做来吃的,所以我才会在这儿的。”项云珠耷拉着脑袋站在向漠北与项宁玉面前,丧气道。
什么嘛,本来她可以吃得开开心心的,小哥这么一打岔,她都吃得不香了。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腹诽,可不敢真说出来。
“没了?”向漠北盯着她,从方才至这会儿就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项云珠委屈巴巴:“还有就是让他帮我看看我写的话本子。”
“我听闻你已不止一次到六科衙门找过柳一志了?”向漠北又问,“皆是为此一件事而去?”
项云珠不敢说话。
沉默即是承认。
“你是觉自己身为小郡主便可为所欲为?还是觉他出身贫苦就合该由你随意使唤?”向漠北面色愈发阴沉,语气也愈发冰冷,“你可知你的骄纵是在给旁人添困扰?亦是在给你自己的名声添污?”
项云珠虽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但自小金贵教养长大的她却的确是任性惯了的,她从不去想自己这些日子来耽误了柳一志的活儿后他会如何,也从不去想他究竟有无时间来理会她,她只知但凡她有需要,他都得帮她,不能拒绝。
而柳一志确也从未拒绝过她,哪怕他再如何忙碌,哪怕她的是再如何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会放下手头的事情先帮她处理问题。
至于名声,只要不是与其姑娘家青白相干的,向漠北不曾在意过,他自认他们项氏的女儿确有骄纵的资本,外人所道的脾性差皆为他们所惯,可姑娘家的清白却不是随便之事。
她可以任性,却绝不能够妄为。
向漠北对其少有动怒,如眼下这般严词厉色更是少之又少,每一句话都似一个巴掌,令项云珠脸上火辣辣的,心中更是难过得想哭,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向漠北从不会毫无缘由地批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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