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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薄荷
九月初的艳阳微风像一颗微甜的草莓糖,陆季阳不喜欢任何甜腻腻的东西,但他愿意这样比喻的原因是,他遇见了像薄荷糖一样的沈越。
细碎的刘海软软垂在额头,他白色衬衫的纽扣扣得整整齐齐,领口的黑色小领结和笔直的西装裤让他看起来像个优雅的绅士。
女生们兴奋的讨论,说他刚比赛完回来,说这样的男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多说几句话就是罪过,但依旧阻挡不了她们想嫁的心情。
陆季阳嗤之以鼻,纡尊降贵的转了一下眼珠子斜眼看他。
一眼击中的,是心脏。
他有着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折射出的却是如淙淙流水般的恬静清冷,陆季阳最喜欢的是他那双指骨分明修长的手,漂亮修长,只适合弹钢琴的手。
他怀里抱着一本黑色琴谱,略显纤瘦的身形从教学楼前经过,有人喊他。
清风吹乱他额前碎发,白皙的脸,隽秀干净的五官在太阳下熠熠生辉,金芒耀眼,他朝那人微微点头,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事?”
在楼上够着脑袋往下瞄的陆季阳,被这犹如夏日井水一般的薄荷嗓音冲击得心凉又飞扬,满脑子只剩下,“老子一定要把他搞到手”这样的想法。
那时候的沈越在陆季阳心中,是闪闪发亮的,像灯火于飞蛾,只想让人扑过去,乃至于他没发现出现这种想法的自己,只是很想很想,很想接近他罢了。
接近后又该怎么办,他从没有考虑过。
-
“阳哥...阳哥?”
“陆季阳。”
头...很疼。
颠倒的世界,扭曲的物体,大脑浑重得像被人灌了十几斤水泥,一团刺眼的光不停在他眼前晃荡,刺激得他眼球都开始疼,后颈马上被人托起来,他听到那个声音说。
“阳哥,有人找你呢。”
——
沈越坐在车里,握住手机的指尖泛白,他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听筒里传来那个人粗重的呼吸,还带着无法抑制的轻喘,他听到齐凌孜孜不倦喊,“阳哥,等会儿再睡好不好?不然有人该担心了。”
陆季阳的声音犹如贴着话筒说的,清晰到就算隔着冰冷的电流也能听到他从鼻腔喉间溢出的每一个音节,沙哑冷漠,却带着轻轻的鼻音。
像是被人扰了清梦,他不悦的开口,“齐凌...呃...”
很轻的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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