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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惜迟这才听出些意思,脸色变了几变,终是没忍住,“噌”地跳起来,赶着苏哲要踢要打。
“好你个黑心雷打的,没半分担当。出了事往人身上一推,自己干净。确是我教的不假,可是我也教你这样虎虎扎扎的?”
苏哲本来心亏,见状没头苍蝇似的东躲西蹿。两人先在屋里闹了个不可开交,后来叫苏哲寻到出路,一径跑出门去,跑进院子里。
忽的一袭白影从天而降,苏哲已经要撞上了,对方却灵巧地一闪,给躲开了。苏哲给唬了一跳,脚下踉跄着一绊,跌了个狗啃泥。
木惜迟这时恰追出来,正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蹦。那白影瞬息而至,一把接住木惜迟,抱了个满怀。
苏哲回头一看,脸色唰地惨白了。挣扎着起身,拱手见礼:“二……二公子……”
花影随后而至,苏哲又忙得下拜。
这里南壑殊感到一个软乎乎的团子撞进怀里,待把这团子搓起来一看,果然是木惜迟。
南壑殊瞪他一眼,且不发放他,只回身对着苏哲道:“苏公子有礼了。这是打哪儿来?”
声似九天寒雪。
苏哲便一激灵,心道:“不明摆着打你屋里来么……”可他万不敢这么实在,只得颤声道:“我我我我……”
“我”了半晌也没个下文。干脆心一横,扑通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头。
南壑殊不愿和他多缠,蹙眉道:“下次再留你喝茶。”
苏哲从善如流,“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毕,手脚并用逃命去了。
这里南壑殊瞅着木惜迟盯了半日,直盯得人把头低了下去。
“外人都碰过屋内哪些地方?”
木惜迟不明所以,只得唯唯道:“他就在桌边略坐了坐。”
“花影。”
花影本等着看戏,听见南壑殊呼唤,忙肃然应了声:“在。”
南壑殊冷冷道:“将桌椅挪至院中烧掉。”
木惜迟一个趔趄,脱口而出:“那他还碰过我呢,你把我也烧了得了!”
话一出口就悔死了。
他还真敢烧!
说不定嫌火不旺还要再添些柴薪!
正魂不守舍,南壑殊道:“他真就只坐了坐,没再碰别的?”
木惜迟心道,他坐了你的凳子,尚且这样嫌恶了。若再知道他还睡过你的床,倚过你的枕,可不还恶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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