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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南壑殊不醒,乃至连身形都将不稳。要知道南壑殊打坐时一向如钟如松如磐石,此刻却绵软欲倾。
木惜迟一口咬在他手上,想用疼痛将其唤醒。可哪里中用。木惜迟愁极无计,抱着南壑殊大哭道:“公子,我可害了你了……”
与南壑殊同列的长老们见状,一个二个都矍然而惊,相顾骇然,却也不知该怎么办。木惜迟起先抱着南壑殊干哭,次后终于想起南岑遥来,便跌跌撞撞闯进“日”列弟子中,只奔南岑遥坐席而去。也不顾旁人眼光,拉住南岑遥便死命拽起走,“少主,你看看我家公子去,你看看他怎么了……”
南岑遥见木惜迟如此,也不知有了什么大祸,忙忙随他过来。待见到南壑殊,也是一惊。
“壑殊这个样子像极了他当初历劫归来时梦魇的情状。那时还是你走了一趟地府才将他救回来。”南岑遥皱着眉道,“这也不难,小木头。壑殊恐怕是在你的臻境里误入旁路,迷失住了。你入境将其唤回便好了。”
可木惜迟哪里有什么臻境,及听了这话,更加哭得厉害了。
南岑遥正着急,远处一个声音道:“你家现有门路,怎又去寻别的门路——”说话间,人已到跟前。却是叶重阳。
原来他也是不放心,怕木惜迟被南家人瞧出端倪,故并未走远。
南岑遥才刚在苏哲的臻境中见过轻纱软罗裹就、娇声嫩语的叶重阳,此时又见他轻袍缓带,仙风鹤骨,一时便看住了。
叶重阳厌恶地瞥了南岑遥一眼,向木惜迟道:“不是说这个什么臻境恰正是防范识海不稳、心魔起势的么,如何二公子还是误入迷津了呢?莫非他自己倒不懂臻境了?”
南岑遥忙赶上来问:“什么迷津?那是什么?目下可怎生是好?”
叶重阳把他也不理,只对木惜迟道:“你就进入他的臻境,将他的神识唤回。我管保就妥了。”
木惜迟摇摇头,“不行啊,因为我灵力低下,公子说我进不去他的臻境。”
南岑遥又插话:“是啊,连我也还不能够呢,且即便有人灵力高深,在壑殊之上,也是非请不能擅入的。”
叶重阳看也不看南岑遥,仍是对木惜迟道:“凡事没有绝对。佛法讲求一个‘缘’字,‘缘种不相妨’,我认为放之四海而皆准。何况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一定不成呢。”
木惜迟如今是病笃乱投医,也顾不得许多。当即驱出神识,就在近处找寻灵海灵境。
南岑遥便忙向垓下众弟子四围都撒下屏灵枷,避开了他们的臻境,以防木惜迟误入他途。
半晌,木惜迟但觉来至一片广袤的所在,漫无边际的青白,上出重霄,下临无地,辨不出南北东西。空旷又寂寥。木惜迟呵出一口气,便即化为片片霜花。
木惜迟懵懂不知所往,可由于心里着急,便直往前奔去。终于教他看到了并非青白的物件——一个襁褓。
那襁褓中却没有婴儿。
木惜迟仍是不解,又往前去。这下又看见一个灵位,灵牌上却没有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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