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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秋:“……”
他眨了眨眼,红色的眼瞳里绽放出某种奇异的光彩,竟然笑着承认了:“也可以这么说。”
少年自己身上到处是伤,肩膀上的伤口被凤黯烧过又被晏锦屏砍,仍然在不停地往出冒着黑烟,可他反正也不打算再要这身体,因此压根就没管,只一门心思地等着。
“我这法术一旦生效,能让你的灵魂再也回不去它该在的地方。”
凤秋凑近了凤黯,趴在他肩膀上,用指尖虚虚描摹他身体的形状,又商量道,“反正这东西你要来也没用了,不如就给了我吧,哥哥?”
——他受够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忍受不净海里无边的寂寞,他以为自己所求不过只是一个长生,他以为自己耐得住那些折磨。
他原本以为寿命短暂、受人欺负就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他错了。
在这鬼地方生活了几十上百年,虽然从没表现出来,但凤秋的想法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面目全非。
杀人,献祭,延长生命,接受诅咒,这样的日子无聊且令人烦躁。纵然凤秋可以借助分身的眼睛看出去,可那毕竟不是本体,只是羽毛的自欺欺人而已。
凤秋每次睁开眼睛,眼前还是同样灰沉的天,漫无边际的海水,还有贪婪的、一茬接一茬来送死的寻宝者。
这绝不是他舍弃一切,想要换回的生活。
这时候,凤秋想起了图南。
——图南都做得到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
只要法术完全施展成功,他就可以夺取任何一个来访者的躯壳,进入这具从未被石碑诅咒过的身体,获得他的所有能力,自由自在地、长命千万岁地离开这里。
到了那时,谁也拦不住他。
“我原本没选你。”凤秋贴着凤黯,轻声抱怨道,“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这可怪不得我。”
凤黯弯腰坐着,背上趴着个怨灵似的凤秋,他抬头看了一眼,对晏锦屏两人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晏锦屏‘啧’了一声,眉毛紧拧着,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总之好歹是把刚拔出来的刀又给放下了,单手拎着,没直接冲上去替天行道,替他哥再教育凤秋这不知好歹的小崽子一顿。
沈连星也沉默地收回武器,摸不清楚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或者还有后招?
凤黯对气坏了的几个人安抚性地扯了下嘴角,表情平和,盯着船舱里的纹路,问凤秋:“是刚才那一刀?”
拉扯灵魂的法术自体内生效,凤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放松过警惕,能让人在自己身体里种下这种法术。
想来想去,也只有乌首刚才捅进来的那一下。
怪不得他宁愿暴露身份,也要给凤黯来上这么看似毫无作用的一刀,甚至还能容忍晏锦屏和沈连星连番套话,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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