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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觐选仪式

距离觐选还剩一天。觐选的前一日皇子们不用上课，都在各忙各的。

拾玖本想去找司空雪再深入交流一番，到了他的寝殿却被下仆告知九皇子今日出宫去了。寻人不得，拾玖又不想直接回去，便留了封信，嘱咐下仆待九皇子回来后交予他。

拾玖在信封上留了几丝可以识人的神力，拆信者若不是司空雪，是看不见里面的内容的。

信上的内容倒也简单，只说：今日未能得见九殿下，甚憾。特留书一封，若殿下心中尚无侍读人选，明日可留牌于吾，若得选，在下定不负之。

昨天拾玖在演武场上虽也提了一嘴，但方式方法终究显得儿戏。

不管是出于对九皇子的尊重，还是为明日的觐选仪式提前打声招呼，告知对方自己是认真的都是很有必要的。提笔写毕，拾玖认认真真地在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可惜了，本还想着今日送他一个小礼物玩儿的。”回去的路上，拾玖在心里跟系统絮叨。

“你当哄小孩儿呢。”系统今天在看书，从书名判断不是什么正经读物。

“你懂什么，礼物若选的好，就可以当成我们二人间的信物了。明天觐选仪式上见了，互相心里都能有个底。”拾玖本能地认为司空雪是那种不给足安全感就很难取信的孩子。

他想的确实没错。

回去司神馆后一待又是一天，眼见天色渐晚，九皇子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拾玖曾经选过的皇子里，大皇子是最端架子最冷漠的一位，纵是这样，司空启在收到信件后也会打发个传话小厮回告拾玖，哪像今天这般。

“他不会是手下没有可以派来传话的人吧。”拾玖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神情语气俱显忧虑，“难道他到现在还没回宫？不会呀······觐选仪式上他也不曾缺席过。”

系统专心致志地看小说，不理他。

“从神力上可以感知到信早就被打开了······唉，看来这孩子还是不太信任我。”拾玖突然站定，轻叹了口气，隐隐为明日的觐选感到担忧。

又胡思乱想了一番，拾玖便在系统的催促下洗漱沐浴睡去了。

不曾想，这夜亦有一人内心十分纠结挣扎，年轻的皇子死死盯着书中信上的字，竟是一夜未眠。

觐选当日。

今日皇宫的阵仗不可谓不大，上至朝臣下至丫鬟小厮，都为今日做了足久的准备。

仪式在重曦殿前举行，不仅有专备的乐师曲班在后方奏乐，带刀侍卫们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从殿前玉阶至场地后方一字排开，每隔三尺便竖起幡旗，旗帜正面是象征皇室的金龙纹绣，反面则是象征四神馆和各大世家的图腾和家徽。

场地中间有两列手端檀木盘几的仆从，彼此背靠着，一人朝向殿内皇子们的方向，另一人则面朝侍读待选们的位置，为一会儿交换玉牌做准备。

侍读待选中不乏年轻小辈，见了这个场面，自是又新奇，又紧张，忍不住左右看看。觐选仪式拾玖已经经历了六次，今日是第七次，自是不会再紧张，甚至还有种微妙的亲切感。

觐选仪式由国师主持，也就是拾玖他爹。只是国师今年已满三百一十七岁，平日也不肯将真面目示人，仪式当即，他本人只在殿中屏风后坐着，用神力传话场内，宣读圣上旨意，并公布觐选的系列规则。

拾玖说是国师嫡子，但父子二人其实交流甚少，平日里也是各忙各的，彼此很少见面。虽然不知道原身是怎么想的，只是在听见国师略微有些喑哑的声音时，拾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这父子关系真的是相当一般。

国师宣读完毕，皇子们也从殿内依次走了出来，身旁各有一近侍跟着。司空雪出来时，似乎本能地注意到了拾玖的视线，飞快地往他这边看了眼，就又把头转回去了。

觐选的规则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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