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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牢房

当时，何亭刚在一众狱卒的视｜奸下，换上了囚服——

“都说咱们大内何总管样貌撩人，怎么撩着撩着，撩到老子这儿了？”

“嗨，反正咱这儿都是只进不出的，废那么多话？管他是男是女是阉狗，兄弟几个先快活快活。”

其中一个狱卒胆子大，说着就去解自己裤腰带。

何亭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从池煜因为那杯来路不明的毒茶，把他关进折柳宫的那一刻起，他仿佛就已经死了。

伴君二十载，终究抵不过一纸轻飘飘的奏折。

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在领头那个狱卒的推搡中，何亭颓然的倒在那些带着血迹、霉斑、又潮湿的稻草上。他们扒了他的裤子，个个上前围观、唏嘘、淫｜笑，口中尽是粗鄙下流之词。

何亭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般，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见胆大的开始脱自己的裤子提枪要上，其他人也跟着蠢蠢欲动。人心如此，做什么恶事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其他的就敢跟着上。

便上来两个人按住了他。他身边、眼前都是一根根男子的性｜器在摆动。何亭面如死灰，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不再抱有期望了。

“啊——！！”

这声惨叫让何亭重新睁开双眼。只见领头那狱卒双手捂着自己阳根，倒在地上打滚，面露痛苦之色。这惊得旁边几人纷纷放开了何亭去查看领头那人的情况。

“他！他——！！啊——”

他似乎疼的说不出话，只能一只手颤抖着的指向何亭隔壁那间牢房里坐着的凤江。

凤江正在打坐，面上云淡风轻。若不是黑发凌乱，囚衣脏污，何亭就要以为这是哪个寺庙里的禅师……

“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那两个褪了裤子的趁着这个空隙赶紧把裤子穿上，他们恐惧的看着凤江。生怕自己那玩意儿也惨遭毒手。

“只不过是有块石头搁着我了，我让它去了该去的地方。”

“啊——！！”

地上的还在惨叫，似乎伤的不轻。何亭看见随着他的挪动，地上都有了些血迹。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我隔壁这个长什么样，你们都看见了。想来陛下这么多年后宫空虚，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

何亭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凤江自顾自的继续说：

“陛下性情反复，想来各位是知道的。万一哪天陛下想起旧时滋味儿，传他侍寝了。我看你们拿什么往上交。”

这话一说完，几个狱卒面面相觑，仔细想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抬着地上那个打滚儿的出了何亭的牢房。

何亭安静的整理好囚服。对隔壁平静道：

“多谢。”

“不必。同为‘阉狗’，凤某只是不想被那几位‘高洁之士’扰了清静。”

“原来是凤督公。久仰。”

“话说回来，何总管做为一个花瓶，不在陛下的龙椅旁边立着，怎么也进来了？”

何亭并没有回话。只是找了一处略干燥些的地方坐下。

“陛下玩腻了？”

凤江微哂。

“陛下同我并未……”

话未说完，何亭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已经不想再多做解释。沉吟片刻，他还是改口了：

“陛下勤勉朝政，又岂会为了一己私欲左右他人性命。”

“奇了。都说何总管最擅长察言观色，断不会因为其他事触怒龙颜。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你来做什么？御膳房吃腻了，想来尝尝牢饭？”

凤江似乎误会很深，因而言语间总有些嘲讽，何亭不再回他，叹了口气，闭目养神。

“依我看，早就有人想送你进来了，只不过那人并不是陛下。你大可以想想，陛下因你而荒废后宫，那么把你送进来，谁最开心。”

何亭睁开眼，他想要反驳些什么，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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