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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别嫉妒
向柯继续帮他擦手，直到两个人手上都干净了，他才平复下来，慢慢朝靳立诚靠近，脸颊蹭到他的T恤，接着耳朵靠在他心口，他听到了，靳立诚的心跳很快，咚咚——咚咚——
在快节奏的城市里，奶茶可以无限续杯，电影可以反复刷，甚至只要心情郁闷，就能花钱找人陪聊，还专挑你想听的说。每件事都可以复制，没有什么不可以被取代，一切都在往快餐方向发展，享受便利的同时，也得承认幸福有时来得很短暂。明明做好了‘短暂体验’的准备，可这样近距离躺在一起，靳立诚只是轻声在他耳旁呼吸，手放在他腰际，没有很多挑逗，只是用拇指摩挲他的肌肤。
“你不想吗？”向柯轻声问。
“想。”靳立诚呼吸滚烫，抚摸向柯的背脊，良久才说：“KK，我在床上很不讲理。”
他接着说：“你所有的视频我都看过，你几岁上学，什么时候暗恋过女生，最要好的兄弟是谁，最爱穿什么衣服，甚至是饮食习惯，这些我都知道。但你并不怎么了解我，不用那么着急，还有两次机会，慢慢接触你就知道了。”
换句话讲，他不希望向柯以后回忆起此时此刻充满悔意，他才23岁，不是吗。
“你以前……”向柯抬起眼眸，去看靳立诚的眼睛，感受到一种平静又岿然的东西，让他产生一种压迫感，渐渐地，后半句话也没有再问出口。
俩个人抱了一会儿，向柯渐渐困了，靳立诚松开手，拿着另一只枕头，去了旁边房间。
每周一向柯得去公司开会，闹钟响了三遍他都没醒，最后看完时间，向柯连滚带爬地下床，但卧室很暗，脚探了半天也没找到拖鞋，索性光脚走出去，脚刚落地，触到柔软的地毯。靳立诚好像不在，只在餐桌上留下便签纸，让他记得吃三明治。
转过身的一瞬，向柯差点就萎了——屋子太干净，所有东西收纳得整整齐齐，性冷淡装修风格，沙发是深咖色，就连咖啡杯也是磨砂黑，结合昨晚的情形，他感觉没猜错，靳立诚好像是有点性冷淡。
时间紧促，来不及久留，向柯就出了门。
晨会提到一个新案，要请明星带货，具体直播时间还没定，让有带货经验的人提前接洽，到时候好跟代言人沟通。向柯看了策划案，领导让他过两天去上海出差，顺便出份测评报告出来，最好同时要更新推荐视频，试一下反响如何。
出发前，向柯跟靳立诚说自己要出差，也不知他是不是比较忙，简单回复‘嗯’，让他落地后发个消息。如果是之前，向柯会觉得靳立诚在欲擒故纵，可现在他却觉得，这是令人舒服的状态，不过问太多，也很少约束什么，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忙其他事。
可是忙完工作，喉咙讲到发干，累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在酒店房间看推广数据，玻璃上漫起水汽，好像快下雨了，这种时候就会莫名想起靳立诚。盯着雨伞发呆，真的在恋爱吗，跟一个年长自己七岁的男人，一切好像都不那么真实。
云层渐低，浓郁，缠绵，雨珠落下来，窸窸窣窣，敲响玻璃窗。向柯瘫坐在床上，小腿晃来晃去，要不要给靳立诚打个电话，问他在做什么，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大概是心有灵犀，电话嗡嗡地震着。
是靳立诚，问他十一怎么打算，有没有工作安排。
向柯连忙坐起身，“应该要回趟家，很近的，”他挠头想了想，“临时有工作的话另说。”
“三天，”靳立诚问，“抽得出来吗？”
向柯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眉眼，嘴角上扬：“要做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靳立诚好像在笑，声音很平静：“不耽误你工作的。”
挂了电话，向柯在床上直打滚，原地复活的样子，接着又去查工作安排表，这些东西他都有记录，恰饭归恰饭，总不能不谈恋爱吧！
要谈的，向柯一本正经地照镜子，比了个V字型的手势。
十月一号当天，向柯先绕到大学城附近接妹妹。由于平时搭乘公交地铁较多，向柯又比较喜欢攒钱，工作后他一直没买车，考虑买了不少礼物给父母，向禾也在，这次就直接包车回家。
路上，向禾问：“那个叔叔呢。”
“什么叔叔？”向柯翻看手机，留意到最近几天都是晴天。
“靳立诚。”向禾说。
向柯忽然侧过脸看妹妹，“他也没有很大好不好？”
自从评论区被炸，不知道多少网友猜测他的感情状态，向禾也不例外，“你不是说他三十多了，那还不是叔叔吗？”
也是，向禾才18岁，靳立诚大她12岁，是有点像叔来着，向柯含含糊糊地说：“行吧行吧。”
车子开了近四个小时才到，虽然不是本地人，向柯父母身上有种天然的亲和力，再加上住着落地房，邻里间挨得近，广东人又爱热闹，他们很早融入当地氛围。
周围当房东的人多，最爱凑一起打麻将，向柯妈妈刘庆敏心态好，总以儿子为豪。他们原先在老家做生意破产，背了不少债过来，这些年边打工边还钱，更多一部分还是向柯还的，现在房子建了，女儿向禾也正常上大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刘庆敏现在最关心一件事，向柯什么时候结婚。可能是受南方人的影响，渐渐也老盼着向柯带女朋友回来。趁着女儿陪老人聊天，刘庆敏就悄悄问向柯：“你女朋友呢？”
向柯帮妈妈洗菜，说早就已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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