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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徽还记得一向高贵优雅的母亲在哭,抱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哭的一塌糊涂。
他也记得那个缩在墙角的孩子,身上脏兮兮的,又矮又小的样子,是他的表弟。
他彼时并不明白他们为何落到那般地步,直至年岁渐长,才知道自己的姨母插足了旁人的家庭。
若姨母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他们的家族绝对不容许这样丢人的事情发生,便将他们彻底从家族里抹去。
所以才会有他们母子那般凄惨的生活。
乔徽讲到这里,忍不住长叹:“你不知道小匀幼时过得什么日子,受了多少欺负,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情有可原。”
想想自己的生活,再想想那个表弟的生活,乔徽根本不难想象他的偏执在哪里。
谁知杜柯闻言,十分莫名其妙的瞅了乔徽一眼。
“这是害人的理由?”
一贯温和的杜医生此刻的语气带着些许咄咄逼人的尖锐,镜框之下,是略微眯起的眼眸。
“乔徽,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悲苦之人,都去杀人放火,也能得到宽恕了?”
杜柯轻嗤一声,眼底泄出几分轻蔑。
他往一侧靠了靠,与乔徽拉开距离,神色漠然:“我觉得……咱们总归不是一路上的人,乔徽,以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其实是他挣扎许久的想法。
闻言,乔徽一脸愕然的睁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就因为秦胤?
而且还是因为一件已经解决的事情?杜柯就……就不要他了?
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杜柯——”
乔徽第一次觉得惶恐,他望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当真是一万分的惶恐。
果真,看似最温和的人骨子里才最是坚决,人性的反差往往折射在非同寻常的事情上,只有至关重要,才最真实。
“我错了。”
乔徽一向高傲,何曾有过这般低三下四求人的时候?
“抱歉。”
他头疼的厉害,以至于眼前都开始有些发花,生怕杜柯趁这会儿跑了,便迅速伸手,捏住杜柯手腕。
“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成吗?”
“我愿意弥补,杜柯,怎样都行,你别走……别离开我,行吗?”
大抵是人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切身体会到珍贵二字,乔徽掐了掐眉心,尽力令自己镇定下来,捏着杜柯腕子的手,却仍旧在细微的抖着。
轻而易举便泄了心思。
杜柯不动,只目光淡淡的看他。
这个时候,是谈条件最好的时候。
他不能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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