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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倒是不错, 隔音好,用的纱窗,纱窗网格很密, 里面再糊一层纸, 并非单纯的纸窗。
上房的空间更是大,床占去三分之一, 三个小姑娘躺在上面不仅不拥挤,还能容忍一些不优雅的睡姿。
孙启府他们就住在周围, 对门和左右三间房包裹的水泄不通, 就是想在走廊上散散步, 都有人全程陪护。
那店小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大户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样, 别说做农活儿了, 看这样子, 都不给走路的。”
感叹归感叹,客人的银子给的足, 店小二也就忙活的更加勤快, 又给上草料又烧水热茶,柴筝千叮万嘱的那匹千里马甚至还有单独的马厩,藏在客栈的里头,防止被人扒拉去。
店小二这么折腾很快惊扰了里头的掌柜,他还没有同意, 自家店里就住进了这么多的客人,刚要发作,店小二将银票甩得哗啦啦响,“一大半都是赏钱,伺候的好还有。”
掌柜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这个点了,你也不问问客人饿不饿,让厨房多做几个菜送上去啊!”
他压低了声音,又在小二耳边道:“一个菜你收五两,别少了。”
“明白。”店小二猴一样蹿往了厨房。
一整个白天都在赶路,至今八个时辰吃得东西确实不多,马车里虽然放着不少美食,但颠簸起来胃就跟着遭殃,再好吃的东西也难以下咽,到不如此时站在平坦地面上,来碗小米粥。
柴筝已经吃了第一颗解药,但眼下却装模作样的往床上一躺,装个半死的人,阮临霜就在旁边捞着袖子抹眼泪,边装得肝肠寸断。
夭夭就在旁边静静地看她两做戏,小姑娘的眼睛也是红红的,倒不是她自己愿意陪着演,而是阮临霜忽然伸手在她一双眼睛上狠狠摁了下,不只摁红还给她摁哭了。
“……”巫衡这双死了还能挖出来用的宝贝,就被阮临霜这么霍霍,这还是当初那位矜持冷静的阮姐姐吗?!
夭夭大概不知道她阮姐姐是个芝麻馅儿的,还喜欢揣着白乎乎的外表往实心圆子里装,骗了不知道多少人。
今日的解药送晚了,等一切安顿下来那黑影才忽然出现,他大概是不想被人发现,避开了走廊,头朝下倒挂在屋檐那一侧,给夭夭吓得开始打嗝,阮临霜拍了拍小姑娘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柴筝还需要我们呢。”
夭夭被她拍得十分难受,刚擦干净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倒挂屋檐的人显然是被这种苦哈哈的气势镇住了,平常他来从不开口说话,都是天还没暗就将解药往房间里一丢,但今天居然破天荒问了声,“怎么了?”
阮临霜将窗户一开,房间里掩盖的血腥气瞬间散了出去,她手上拿着一块沾满血的白手帕,柴筝的床头还放着铜盆,时不时听见吐血声。
房中灯火昏暗,只知道是血,却看不出手帕上的血有新有旧,但大部分都是一个多月前从佩庸身上擦下来的,都干涸了,重新沾水润了润,不在明亮处仔细看,还真看不出破绽。
阮临霜哭得真情实感,“这一路千里迢迢,要是你每天都慢上一两个时辰,那柴筝也就不必活了。”
小姑娘心机太深,可以拿生死做赌注,外头送解药的人显然是真以为小姑娘们老老实实,有一颗解药就吃一颗解药,并且熟知长忧药性,犹豫了一下,“以后我会三天一给。”
三颗药丸被送到了阮临霜的手中,她原本的计划是诓来五天的,但说多错多,未免露出破绽,要学会见好就收。
况且阮临霜也担心老江湖的心眼没有那么好糊弄,让他逗留久了,说不定之前的布局会全部被戳穿。
于是她擦了擦眼泪,“多谢体恤。”随后就将窗户一关,木头框差点砸扁外头那人的鼻子。
“……”外头那人只当她是心情不好,外加自己确实讨厌,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倏地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床上那位“半死不活”的人又躺了一会儿,就在夭夭以为柴筝是真的睡着时,她才双腿一盘坐了起来——由于形象过于凄惨,略微像是诈尸,夭夭这一晚是真的饱受惊吓。
小巫衡从没去过长安,原本还挺兴奋,这会儿兴奋全无,满肚子的不忿,她就是觉得这两“姐姐”丧良心,好事从来想不到自己,这种危难关头打掩护的角色,倒是给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
三天的药量不算多,但阮临霜也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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