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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筝已经多年不犯小阮的忌讳, 不过阮临霜的忌讳也实在不多,就一件,柴筝不能口无遮拦, 自己诅咒自己。
今日大概是被子里闷到了缺氧, 柴筝才忽然说话不过脑子,她的话音刚落就已经后悔了, 这会儿吐一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是我错了。”
“那是你自己的命, 不要动不动就说得可以随意舍弃, ”阮临霜是真的不高兴, 她一条胳膊搭在柴筝腰上, “你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上有父母、师父, 还有兄嫂与我,夭夭算半个, 这么多人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呢。”
“我知道, ”柴筝捉了一把阮临霜的长发置于掌心,“就像我希望你好好活着一样。”
“……”我竟然只算半个?
夭夭简直气急败坏。
店小二估计将这些客人是冤大头的消息传得整个客栈人尽皆知,连烧饭的厨子都比以往麻利,香味从门缝里渗进来,店小二敲了三下门, 道,“晚饭给几位放这里了,外头天凉,记得趁热端进去。”
随后也没废话,又“蹬蹬蹬”下了楼梯。
阮临霜道, “夭夭,去将吃得端进来呗。”
夭夭嘴里嘀咕着不愿意,却还是将饭菜拿到了房中,这小二倒也贴心,还煮了一壶暖身的糯米酒,不至于喝醉,却也适合这苍茫漠北。
夭夭将饭菜摆好,忽然一插腰,“是谁说我就喜欢跟人对着干的,阮姐姐你让我去拿吃的,我不就乖乖照做了。”
“……夭夭,你是不是傻?”柴筝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姑娘,“你这不是被利用完了吗?”
夭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忽的咬牙切齿,“阮临霜!你就是只小狐狸!”
多谢夭夭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三个人吃得酒足饭饱往床上一趴,店小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又将热水送了上来,就这种服务态度,柴筝私以为值得一百银的赏。
夜已深,睡梦正酣,夭夭睡在最里头,柴筝睡在最外头,时不时就被阮临霜往里拽一拽,床很大,但阮临霜还是担心柴筝摔下去。
三个小姑娘在二楼被团团围住,但客栈是上中下一共四层,上房在三楼,也就是柴筝她们住的这几间,二楼与四楼顶巧今天也有客人。
二楼的客人是一老一小,老得拄着一根拐杖,跟随时要厥过去似得,小的那个是扎头绳的姑娘,十六、七岁,带着花鼓,像是会唱戏,他们以爷孙相称,却不是真正的爷孙,而是元巳和佩年年。
他们并没有孙启府那些乱七八糟的准备环节,因此先行两天,早在这客栈中等着了,元巳是老江湖,掏房钱都掏得扣扣索索刚刚好,还跟掌柜的商量爷孙两人想在客栈里借个台子,给来往客官唱曲,挣到的赏钱双方平分,被掌柜的以“你看看我这客栈,别说坐满,有一两个人往来我就烧高香了,还唱曲、赏钱?老糊涂了吧?”
但不管怎样,给了房钱就让住下,鉴于爷孙两“贫寒”,随身能换钱的都上当铺给当了,仅仅够两三天的房钱,另外还能每日买两块馒头,贼看了都嫌弃,因此整整两天没招惹什么耳目和是非。
四楼住着的是一群绿林大盗,据说是从两江之地过来的,带头男子肥头大耳,根本看不出是几当家,就连店小二也只听说他名字叫“宽圆”,其它一概不知——
这大盗当得十分不出名。
宽圆虽然长相路人一个,气势路人一个,就连谈吐也是路人一个,却是这群土匪中十打十的大当家。
这群土匪总共有二十来人,从两江之地往漠北走,也是直接穿过恶狼谷,因此没有顶级高手,却也没有拖后腿的,真要排名,大概比一流末的佩年年差不少,算是二流中吧。
按规矩,一流上百人,二流上千人,三流……但凡会点拳脚哪怕只能卖艺,都归在三流里,这群土匪能站稳二流中间位置还算可以。
江湖人排名,就是如此严谨。
但客栈里当然不会一个房间挤二十个人,就算掌柜的愿意,这房子也经不起这么撑,所以宽圆出钱开了两间,一间两个人。
他们是在柴筝之后进客栈的,目的不在住店,而是盯上了待宰的肥羊,先让四个人做监视,剩下的埋伏,一旦起网,好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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