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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人不开门, 就得外头的人开,柴筝指了指对面的一排窗户,“这上头给开个洞, 自然有人往里跳, 到时候肯定乱成一团。 ”
趁众人瓜分戴悬的时候,只要将孙启府给引出来, 戴悬无力自保,为了活下去, 那件杀伤力巨大的暗器兴许就能现出影子, 不过……
“柴筝, 你要做好准备, 必须要紧紧盯住戴悬, 只要他想释放暗器, 就一定要设法阻止, 否则这里一大半的人甚至包括你我,都会遭殃。”
阮临霜压低了声音, 小心谨慎地叮嘱, “戴悬是个疯子,必要时候可以拧断他的手。”
“嘶,”柴筝光是听着就疼,“放心吧,我下手比这狠多了。”
两丧心病狂的人相视一笑, 瞬间达成共识。
而床上睡到满脸压痕的夭夭这才听到动静缓缓醒了过来,她先是伸手一摸,摸了个凉快,随即鲤鱼打挺……没挺过来,头撞在床杆上, 这才引来了阮临霜一个回头。
夭夭捂着脑袋,眼泪顺着撞疼的那边向下流,还带着点刚惊醒的鼻音问,“柴筝呢?”
她睡前用东西挡严实的门这会儿中间开了路,只有门闩还半吊着,至于柴筝……她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走廊挤着的人还在相互找对方麻烦,忽然一柄短剑从他们头顶擦过,无法准确辨认方向,但这柄短剑却稳稳当当插进窗框中,直破三根窗骨,随即“哐当”一声,窗户经不住这股巨力,瞬间四分五裂,戴悬那张正偷听的侧脸猛然暴露在所有人的视角当中。
“……”刹那之间,鸦雀无声。
戴悬还没反应过来谁这么缺德,身体就本能快上一步要往孙启府背后钻,孙启府倒是秉承着共事一场强忍着没有躲开,谁知下一秒,对面的房间里传来阮临霜一声惨叫,她这声惨叫管用无比,孙启府脸色稍变,瞬间不管戴悬的死活,他得先确保未来太子妃的安全。
这么混乱的环境中,难说没有那浑水摸鱼之流要找阮临霜的麻烦,况且所有人中,孙启府最是看戴悬不顺眼。
这次前往漠北,其它人的目的都明明白白,只有戴悬似乎没派上什么用场,甚至于还失踪了两天,孙启府想方设法要找到他,但戴悬人间蒸发,回来时失魂落魄的,对孙启府也甩了脸色。
戴悬跟阮临霜比起来,连对方半根手指头也算不上。
刚刚还心不齐的人群忽然受到了刺激,立刻眼冒绿光地盯着破窗里的戴悬,几乎不需要任何表率,刹那间已经有十几二十个挤了进去,戴悬被怼到到了角落里,各种暗器毒药和绳索扑面而来……
戴悬作为“土财主”还是活捉更有作用,因此这些匪盗并非痛下死手——
只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确杀不死戴悬,这么多可就另说了,戴悬眼前一黑,怀疑自己要被活活扎成刺猬。
戴悬人虽然长得不怎么俊俏,但一双手却比孙启府还好看几分,十指修长,筋骨分明,他的身高都配不上这么优秀的指节。
此时戴悬曲指在袖中一滑,随即沿着袖口伸出半寸的红色木匣,柴筝混在人群中,又闻到了那股十分刺鼻的□□味,虽比不了两军交战中能将几十个人瞬间轰成飞灰的大炮,但人员这么密集的空间中估计也够呛……说不定客栈三楼能直接炸出个半壁残垣
柴筝虽不介意玩火,但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就没有玩的价值,只能喊救命了,她从人群之上掠过去,挡在戴悬面前,替他挡了迎面而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戴悬的反应也快,柴筝刚落地,他就将袖中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都住手!”柴筝声音清越,喝一声良久方才散去,隐隐有如龙吟,本事差一点的早就已经捂上了耳朵,倒是这一声让宽圆更觉得柴筝熟悉,他站在前头领着一帮小弟不务正业地想,“红衣服,用短剑……是谁来着?”
“柴筝!”宽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喊出了这个名字,到最后嗓子都劈了,“她是柴国公府的小将军!当年木桑进逼黄海,就是她跟国公爷打退的!兄弟们,保护我方小将军!”
“……”
宽圆说倒戈就倒戈,跟在他后面的小匪徒们根本没有表达意见的机会,就顶着满头问号跟着调转刀尖,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局势突变。
虽然此时身在漠北,但两江之地终究是宽圆的家乡,也是他有了这帮兄弟,占山为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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