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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后,风茗没感到半分预想中的宿醉症状。她在军队号角吹响的瞬间醒来,非但不觉困顿,反而头脑清明,一扫旅途疲倦,仿佛她足足休息到了第三天。短暂的惊奇后,她把这当成是自己修为见长,把头发和衣物整理妥帖就出了营帐。
蛊虫在她开始梳理头发的前一瞬间窜回玄霏身边。他正因悠长嘹亮的号角声心烦,又听见风茗睡醒,想着她可能要换衣,就还侧身躺着没动。他忽然眼前一花,随着一阵轻微的虫翅扇动声,蛊虫扑上他颈侧,爬到他面前。
看着蛊虫在他的枕头上抖动翅膀,摇头晃脑,活脱一副耀武扬威的神态,他更是烦躁,于是把它抓进掌心,强迫它回到自己体内。
“这是什么声音?你怎么还不起床?”
这虫子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在他的心脉间上下跑窜。玄霏烦不胜烦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胸口,闷响惹得风茗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没有教导它认识这个世界的兴致了,全当没听见它孩童一样的好奇言语。
“我趁她睡着把她的经脉梳理了一遍,她今天才这么精神。你快去告诉她,看她会不会夸我。”
“你自己去。”
玄霏话音刚落,就见虫子冲出他的身体,一路飞出帐帘。他不得不起身去追。这蛊虫对他的风茗全然无害,可其他活物若沾染上它的蛊毒,顷刻间毙命都是最好下场。他钻出营帐,风茗和虫子都不见踪影。他只能又回到帐中,咬破指尖,用鲜血在掌心写下一道与它交流的符咒。长孙疏雨不但亲自传授他技艺,还带他进入月思渊的书房,他庆幸自己在那几天里囫囵吞枣地记下许多咒法。
蛊虫找到风茗的时候,她正在去往营地西边练兵场的路上。士兵成群结队地从她身边小跑着前去集结,在随行军官的严厉监视下无人敢分神注目她这只独行的狐狸,于是一只身形奇特的飞虫也没有被发现。
风茗听到身后传来怪异又熟悉的低沉鸣叫,回头一看,竟然是那蛊虫跟在她身后。她当即拐进一座营帐的后方,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你在这干什么?!”
她低声呵斥面前不断上下窜动的飞虫,它叫声不停,但她可半句都听不懂。
“找他去,别跟着我!”
然而不管她的神态语气多么凶狠,眼前的虫子看起来却越来越兴奋。
玄霏匆匆赶到,兴高采烈的蛊虫终于调转了头,飞到他身边。玄霏一把抓住他,看着面前神情冷淡的风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风茗亦不想和他交流,看蛊虫重得管束,转身就运起轻功离开了。玄霏忍受着蛊虫在他体内永无止境地聒噪,沿原路返回。
“她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她灵识未开,听不懂。”
“她好像不想杀我了,她都不打我,还怕我被别人看见。”
“是她不喜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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