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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醉鬼向来没什么好感,毕竟若不是这醉鬼,他也不会落得眼前这地步。
但易锦念没想放他走,踉踉跄跄从沙发上起身,拎着瓶酒,一步一晃跟着他踏上台阶,在手能触及到的地方一把抓住周言后领。
再然后。
周言没好气地甩开,易锦念坚持要把他拽下去。
一来二去,易锦念拎着的那瓶酒顺着台阶滚到地面,啪一声从碎裂的细口蹦出点儿玻璃渣来,琥珀色的酒水也渐渐溢出,浸过木质地板上散落的玻璃渣,在夕阳下映出点儿柔润的光来。
一来二去,易锦念这醉鬼没站稳,脚一滑就要朝下摔,结果在他摔落之前还拉扯着周言的手臂,周言没反应过来,脚步踏空一个趔趄,也随着滚下楼梯。
妈的。
在脑海沉重的撞击声以及隐约的耳鸣中,周言想干掉易锦念的心都有了。
但当他捂着发蒙的脑袋睁开眼睛时,却见那该死的酒鬼狼狈地爬了起来,被玻璃渣刺破的手伸向他,他能清楚看见从易锦念手臂上留下的血痕。
易锦念扼着他的咽喉。
五指用力时,血气与酒气在鼻尖缭绕,越飘越远。
这是个疯子。
周言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咬紧牙关的咯咯声,他拼命抓着易锦念的手挣脱,奈何那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反倒越来越紧。
该死的疯子。
周言一手扒着易锦念的手,另一只手朝他记忆中的酒瓶摔碎的地方探去,就在他摸到酒瓶的光滑且冰凉的瓶口时,就在他打算一瓶子砸易锦念脑袋上时。
他看到了易锦念那双通红的眼眸。
在几近窒息的世界中,漂亮的,像是春日里纷落的桃花瓣的艳丽颜色,盛着莫名其妙的悲伤及情意,浸在淡淡的酒气里,伴着那张俊美的脸庞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野。
周言犹记得,他第一次见易锦念时,最初瞥见的就是那双眼眸。
藏匿着走偏了路的疯狂的感情。
“周言,你这该死的贱人……”那醉鬼手扼着一条鲜活温暖的生命,却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肺部氧气供应急速减少。
意识飘忽不定之时,周言隐约听到一句阴戾的话好似落了下来,像是在威胁一般,却让人下意识觉得这句话的本身与醉酒之人完全打不上边。
“说,你是谁的。”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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